烛灯递给祝暮泽,“殿下,您……帮忙拿着。”
后者沉默不言,只是默默接过。
段楚小心翼翼地揭开祝暮泽被血液黏在身上的衣物,露出了他布满狰狞伤口的皮肉,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周围还带着大片的淤青。段楚用酒沾湿帕子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又用小刀清除腐肉脓水,最后涂上一层金疮药。
段楚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给祝暮泽带来更多的疼痛。
然而,祝暮泽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他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仿佛对疼痛已经麻木了一般。
处理完面前的伤,祝暮泽褪衣趴下,段楚将烛台放在榻上照明,他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如果您睡得着的话,就先睡会儿。”
“……嗯。”
祝暮泽闷哼一声,似是应下了,但他的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就算用过麻沸散,也难免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