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赵振国发现了一小滩血迹。
他弯下腰沾了点血闻了闻,还好,不是人血!倒有点淡淡的膻味儿。
??
这么新鲜的血,准是那头头羊留下的,肚子都豁开了,还能跑,生命力真顽强。
应教授留下的痕迹竟然和头羊的逃跑路线重合了,他心里一阵高兴,本来都放弃追羊了...
还真让他给找着了,绕过一棵仨人合抱都抱不过来的大树,在一个小山窟窿里瞅见了它俩。头羊躺在地上,早就没了气息。
那只身上被子弹穿了个洞的,肚子还一鼓一鼓的,一见赵振国,还想着挣扎起来。
赵振国也没搭理它,四周瞅了一圈,愣是没见着其他羊的影子。
他心里头对羊的那份智慧,是愈发佩服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断尾求生,舍小我,保全了羊群。都说狼狡猾,可他看这羊,也机灵得很,一点也不笨。
“得了,别逞能了,我不害你。”他哪舍得宰了它,心里头盘算着,死的这只串成羊肉串,活得卖了换大团结。
说着,他上前一枪托把羊给打晕了,然后蹲下身子细看。
还好,子弹打在了后大腿上,伤口不算深。把子弹挖出来,包扎包扎,就是血流的多了些,性命该是无妨的。
挖了子弹上了药,可药都让血冲跑了。
这深山老林的,血腥味这么浓,保不准就把猛兽给招来了。没法子,他只能从空间里取出一长条布,蘸着药粉,重新把伤口缠得严严实实的。
“吼——”
“咴咴咴,嘶嘶嘶!”
晕过去的羊疼醒了,趴在地上抖得跟筛糠似的。
“吼!吼吼!”
“嘶!嘶嘶!咴!”
赵振国一巴掌又把羊拍晕了,这才竖起耳朵,专心致志地听起来。
这明显是两只野兽在干架,叫得气势汹汹的那只他听不出来是啥,毕竟好多野兽叫声都差不多。可另一只听着咋这么耳熟呢?好像是马叫?
野马?赵振国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好像李老汉提过这林子深处有野马群,他当时还以为老头又喝高了,满嘴胡话,难道是真的?
一想到可能是马,他心里头就热乎起来,要是能弄匹马骑骑,那该多带劲啊!
他站在原地,转来转去,心里头纠结得要命,去吧,风险太大,不管是野马还是那只不知名的猛兽,都不好对付。
更何况这林子深处,说不定还藏着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玩意儿,一不小心就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可不去吧,他又忍不住,万一两者斗个两败俱伤,自己不就捡大便宜了?当然,这种事要能发生,他运气得好到能去买彩票中大奖了。
但重生以来,他的运气确实不赖!
不过人嘛,总得有点想法,不然活着跟野鸡有啥区别!
万一真成了,一匹马,两只羊……赵振国越想越激动。
可再激动也没用,“咔嚓”,他踩到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碎了的眼镜片,这东西,除了应教授,也没别人了。
心里的火终究还是灭了。
他转过身,麻利地把死羊往空间里一扔,随手抓了几把土,把地上的血迹盖得严严实实。
又寻了两块大石头,哼哧哼哧地挪到窟窿旁边,一左一右摆好,防止他不在的时候,有啥东西来截了他的胡,偷了他的羊。
收拾妥当,赵振国又沿着地上的痕迹追了下去。
只是怎么越走,越觉得离刚才那声音越近。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这可真是一点不假。
他翻了一道山,寻到一个小湖边,应教授留下的那点痕迹没影了。
不光痕迹没了,他还撞见了场大战。
四匹马,外加一只虎视眈眈的老虎,而且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老虎啊,应教授该不会让这老虎给吞了吧?妈蛋,山上到底有多少只老虎?
赵振国咽了口唾沫,赶紧往草丛里猫了猫。顺手揪了几把野草,编了个草帽戴上,又把路上捡的果子捏碎了,往身上一抹,想遮遮这身人味。
那四匹马里,有匹大黑马,身材高大,脖子上被咬得血肉模糊,腿也好像不太对劲,前腿悬着,都不敢着地。
赵振国举起望远镜,脖子伸得跟长颈鹿似的。
趁着大黑马一跃而起的功夫,他看清楚了,马蹄子上夹着个捕兽夹。怪不得这马不敢落地呢!可就算中了招,这大黑马也是条汉子,拖着这副身子,还能跟老虎纠缠这么久。
赵振国看了会儿,就看出了门道。
这些马,虽然都是吃草的,但配合起来,那叫一个天衣无缝。你进我退,你守我攻,只要老虎缠住哪一头,另外几只就会扬起蹄子,赶来帮忙。
一时半会儿,老虎竟然拿它们没办法。
可看一会儿,赵振国发现,有只马不太对劲。其他三只都若有若无地护着它,老虎只要靠近它一点,立马就有别的马挡过去。而且,这只马身量也比其他马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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