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掌门也纷纷回了自己的座位,刘正风松了口气:好歹没闹起来。
岳不群心事重重的坐下后就看到宁中则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勉强露出笑容,对着她微微摇头。
岳灵珊则是往王兮身边挪了几步,小声问道:“兮兮,你说那余沧海说的,是不是真的?”
王兮看了余沧海一眼,微微点头:“应该是真的,只是其中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要说原因,王兮和岳灵珊其实都能猜到,无非就是为了保护林平之,想必令狐冲现在已经知道了余沧海对付林家,目的不止是为子报仇,还有林家的辟邪剑谱。
只是这些事她们暂时不能说出来,真要说了,那刘正风这个金盆洗手大会就别想办了,虽然说本来也办不了,但王兮还是想看后续,尤其是嵩山派那些道貌岸然的人。
王兮不想说,但余沧海坐下后依旧气不过,冷嘲热讽的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让岳不群握着折扇的手越来越紧。
最后冷笑出声:“余观主在福州杀了福威镖局那么多人,硬要说是找那林家小子为你儿子报仇,怕是有些牵强吧?如今林家小子虽然于你有杀子之仇,可你于林家小子,不也一样有灭门之仇吗?”
“嘶……福威镖局被灭了?”
“好像是有这么个传闻,只是我也没当真,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那这么说来的话,林平之被余观主追杀,遇到了知道福威镖局被灭门的令狐贤侄,令狐贤侄出手将人救下,这也正常。”
一时间,厅内的众人窃窃私语起来,看着余沧海的目光也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相比余沧海,在座的众人对岳不群更熟悉一些,自然也更信任,对于他的高徒令狐冲也有着天然的好感,更何况场中还有受过其恩惠和见识过令狐冲身手的人。
余沧海听到岳不群这些话也是将心提了起来,但他面上却还是不露声色:“那也是我与林家的事,关他令狐冲什么事?”
岳不群冷笑:“我辈武林中人,本就该行侠仗义,而不是如余观主一般为着自己一些不可言说的死心,对别人痛下杀手,灭人满门。”
余沧海眯起眼睛和岳不群对视,岳不群非但不惧,心里还有些跃跃欲试:来了来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使出独孤九剑了,我华山派扬名的机会到了!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余沧海突然笑了:“那岳先生派你门下大弟子在福州潜伏数日,几次三番从我手中将那小子带走,难道就没有图谋?”
“呵,我有什么好图谋的,真当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吗?”岳不群半点不心虚,他苦练独孤九剑多年,越练越能知道这门剑法的高深,对那只存在于传说中的辟邪剑谱根本没有想法。
王兮也知道这次岳不群不会对辟邪剑谱动心,但藏在暗处的林平之却不这么想,此时他就躲在大厅的柱子后,借着这里人多隐藏自己的气息。
听到余沧海的话,也忍不住对令狐冲和华山派升起了怀疑,心中越想越恨,原想着今日这么多人,可以当众求这些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各派掌门帮自己救出父母,哪位愿意出手他就拜哪位为师,日后学好了本事,再去找余沧海替福威镖局那些枉死之人报仇。
原本因为令狐冲几次相救,又见王兮站在岳不群身后,林平之对华山派的好感是最深的,可如今听完余沧海的话,他只觉得这世间仿佛所有人都对他不怀好意,可他不明白,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惦记的。
林平之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了,因为岳不群心中坦荡,所以对于余沧海的挑拨暗示也完全不接招,直接笑着看向定逸师太:“福州林家有什么值得余观主如此大动干戈灭人满门,想必师太也是知道的吧?”
定逸师太看了岳不群一眼,知道他想听的是什么,原本因为门下弟子都是女性,定逸师太一向都是低调的,但如今……罢了,就当是还令狐冲人情了。
“各位不知道福威镖局,或许听说过林远图?”定逸师太的问题一出,在场许多人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定逸师太见众人这副表情,就知道他们大多还是听说过的,于是接着解释:“那林远图当年以一门辟邪剑法……”她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知道的有关林家的事都说了一遍。
“师太是说,福威镖局就是林远图的后人?那辟邪剑谱……”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余沧海。
余沧海心头一跳,顿觉不妙,只能勉强解释:“什么辟邪剑谱老夫不知道,老夫不过是想给儿子报仇罢了,因着丧子之痛,一时间下手重了点而已。”
解释完他又继续看向岳不群:“倒是岳先生,看来对福威镖局的来历很是清楚啊!如此令狐冲出现在福州,又频繁接近林平之,就能解释得通了。”
“呵!”岳不群轻笑一声:“余观主毕竟不是我五岳剑派之人,对我华山派不了解也是有的,但为了不让你继续误会,在下不免要多解释一句,我华山派数年前内斗,其实是气宗与剑宗之争,之后两宗分裂,而我出自气宗,所以前些年在江湖上虽然得了个君子剑的称号,但剑法其实并不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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