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郁家的,对郁晚璃的。
现在,该变成了郁晚璃对年彦臣的恨。
她恨他,毁了她的家,逼死她的父亲,改变了她的人生。
季嘉以听得云里雾里的:“她恨你?你不恨她了?为什么?可是……你们两个不是一直都互相恨着吗?”
年彦臣闭上眼,往椅背上靠去。
他高大的身躯陷入座椅里,疲惫的神色更为明显。
他将他去海岛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跟季嘉以说了。
季嘉以听得目瞪口呆。
这信息量……太大了。
好久好久,季嘉以才咽了咽口水:“你是说,你父亲是死于重病,病情突然恶化导致抢救无效,跟郁晚璃的父亲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
“郁晚璃的父亲只是倒霉,刚好去探望,刚好撞上这个节骨眼?”
“是。”
季嘉以又问:“不仅郁家是无辜的,甚至郁家还帮了你的大忙,自始至终都隐瞒着你是年家养子的事实?”
年彦臣重重的点点头:“没错。”
会议室里,静得诡异。
季嘉以这种局外人,一时半会儿都接受不了,何况年彦臣这个局中人。
“鉴定结果明天上午就会出来,”年彦臣说,“虽然……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他很茫然。
也很焦虑。
一边是如何跟年老夫人坦白,一边,是如何挽留郁晚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