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未能达成有效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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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离去后,娲主发出一声稍稍苦恼的叹息。
她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后方,唤起一声:「士郎。」
幽深廊柱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刚刚她们谈论的话题中心,卫宫士郎。
「她对我的态度,不,对整个周家的态度都很警惕。」
「看出来了。」卫宫目光幽深,盯着诺诺留下来的「弗丽嘉三号」情报记录。
娲主继续吐露话语,「这个迹象,在之前表现得更明显,她对每个试图接近她的人——从保洁护士服务员,到保安医生等不同职务的人,都使用侧写和询问,来打探情报。」
「她还在完全恢复身体行动能力的时候,向专门负责她的大夫隐瞒这个事实,说自己身体能下床但是无法支持长时间运动。」
「接着她夜里偷偷溜出去,据部分值班的人员反应,她可能是在预先探查逃跑路线,好像生怕自己康复之后下一秒醒来看到的就是实验室……」
卫宫听此也头疼的一拍脑袋,「幸好她跟我毫无隐瞒,还想着梭哈一把,是我让诺诺冷静,把她劝下来了。」
娲主一脸狐疑,「士郎你怎麽做到的,居然让这个炸毛状态的疯丫头变得听你的话的?」
她只是暂时不搞事而已,这就叫做听话吗?
卫宫忍住吐槽的欲望,老老实实的给出了优质回答:
「我不知道。」
所以说这孩子的脑回路有些离谱的,他确实没做什麽,最多就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露了几手厨艺而已。
难不成「要抓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这句话是什麽天地至理?
娲主抿着嘴,似乎对于这个优质回答不太满意。
「……算了,这个情况一时半会儿也难以解决,不如士郎你带着她出去走走吧。」
小女娃突然说道。
「诶?娲主你说出去的意思是……?」
「出去说的就是出去咯,」娲主低着头拨弄乌黑长发的发梢,「正好士郎你也不打算长久留驻周家吧?」
「啊?对……」卫宫讶然于娲主主动提及此事,他随即补充了一句,「但是,我也没有不满意周家待遇的意思。」
「嗯,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你总归是大活人一个,我还能把你绑进地下室不许走不成?」
小姑娘噘着嘴,浅浅的刘海垂下一片阴翳,「闲话休提,按理说你们是可以照常离开,但最好还是以我特别批示的暂时出行为由,再离开周家。」
「……这可别说我是舍不得士郎你的意思!主要是有这个名义会方便许多,自从『奥丁』那一战以来,其实很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
「待在周家这地方还好,没人胆敢闯进来做什麽,但是换成去了外头的话,骚扰的丶不怀好意的丶意图不明的纷至沓来,那些无处不在的『眼睛』会让你烦不胜烦。」
「士郎,你觉得呢?」
说完,娲主抬起眼睛和卫宫对视,墨黑深潭般的瞳孔里,好似在传递道不明的情愫。
此刻她弯下身子仰首看他,水蛇般的流纨腰部轻轻扭动,带动身子侧过来,裙摆被小手轻柔荡开。
颀长发丝顺着轻薄的丝质面料,从娇弱的背丶婀娜的腰丶圆润的臀松松散散的垂下,勾勒出一抹美妙的弧线。
她那一汪深潭落在卫宫的面前,又如同化为了清澈的婉转溪流,如此合理的考量,也是让后者难以拒绝好意。
「士郎?」
「我啊……我觉得都挺好,不过有这个名义,真的就足够了吗?」
「当然,是不够的,但是你别忘了,我周家最具标志性的信物是什麽,带着它,就相当于带上我亲自下达的命令。」
卫宫脱口而出:「断龙台!」
下一秒他惊愕的看向娲主,不是,断龙台可以按照这个方式借出去吗?万一他真的不回来,你周家就不要这个传家至宝了?
「断龙台不可轻易出动是家老们的陈规陋俗,但是待在家里守着那个臭脾气的断龙台又有什麽用?」
娲主摇摇头,黑润秀丽的发丝在空气中轻巧的摇摆,「自打那一战结束之后,断龙台又变得一副死倔脾气的样子,现在除了你没人能轻易使唤得了它。」
「加上你和这位活祖宗签订了契约。」
「既如此,借就借吧。」
娲主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一转变得颇为嫌弃,像是终于甩开了一个又臭又硬的茅坑大石头。
卫宫哭笑不得,就算别的周家人动用不来断龙台,娲主估计还是有办法的,她大抵只是寻个合适的由头送出去而已。
不过断龙台在奥丁之战,被卫宫投影出了完整姿态,解放出真正的力量丶更强的「九婴」之后,前端的部分又破碎开来丶变回了原本的半截剑身形态。
或许因为他的投影终究是一次性的伪物,打造出完整的断龙台,需要更高深的重新锻造才行。
关于这一点,周家也对断龙台的完整模样一无所知,这把宝具自从周家一开始获得,就是断得只剩半截的模样。
想到这里,卫宫忽然问起了一个事情——他在对决奥丁的雷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