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手臂上绷紧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力,划破空气的声音和稳稳落在皮肉上的声音近在耳边。
他兼具十足的暴/力美学,只是站在那里,就是视线的焦点。低睨的目光是恶劣的凝视,那种看垃圾的眼神能被古堡里的所有人津津乐道很久很久。
莫利飞在想什么呢?
他在想,要是跪在那里的是自己就好了。
每次拥有这个想法,他就感觉全身都发烫起来。
他和古堡里的绝对大多数承受者一样,怀揣着被赫越狠狠折磨的心思,祈求做他的狗。
当然,他也和古堡里的所有承受者不一样。他一旦向赫越表露出一点端倪,就会把赫越吓走,就像在虫族的第一天正式见面一样。
选择隐匿真实想法做一个施行者是最安全的方法,安全到他与赫越形影不离,但是一点破绽都没有表现出来。
视线回笼,赫越的一句问题已经让他的喉咙干涩无比。
“我……我在想,我想跪在您的脚边。”
赫越的目光泛起些许淡淡的涟漪。
正如系统所说,他兴奋了,从上一次莫利飞跪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兴奋了。
长期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紧密相贴,莫利飞的存在比赫越真正的亲哥哥还要亲密。
他们本来不应该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但是现实时,他们必须是主人和狗的关系。
没有谁能够拒绝突破规则后那种极尽癫狂的爽快,这对于在古堡里向来清醒地约束自己,未曾僭越古堡规则的赫越而言,对于身为古堡规则维系者的莫利飞而言,是难以抑制的刺/激。
低劣的目光带着上位者的蔑视,将面色红润的莫利飞上下扫了个遍。这个目光被莫利飞在台下看了千万遍,只有这一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喉间干涩,仅仅是因为这个眼神,紧张得喉结上下滚动。
“原来,哥哥一直想的是这个。”
赫越侧坐在病床边,薄唇轻启:
“.货。”
一石激起千层浪。
莫利飞瞬间躲过赫越的眼神,就连被赫越掐住下巴也不由得整个人软下去。要不是他现在倾身还坐在椅子上,他得在赫越的这一声中直直地跪向地面。
他垂着头,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是……”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哥哥一直都是…….货……”
【莫利飞,???%】
(不是,系统你……)
赫越被这一声杂音和眼前看到的问号气得不轻,一下子没了兴致。
他收回手,闷闷不乐地靠回病床上。
本来他还想着像一个长跑目标一样盯着面前的数字,看着它一点点上升,然后最终解脱。现在倒好,他只能像个在迷雾中乱撞的小虫一样,根本看不到目标。
【对不起……】
“对不起……”
系统的声音和莫利飞的声音重合。
莫利飞见赫越缩了回去,心头一紧,担心自己的表现让赫越不满意。事实上,他也觉得自己的表现有点过于生涩,不像个在古堡摸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赫越还在生系统的气,根本没空搭他。
见赫越不说话,莫利飞更加急切,开始自顾自地反思认错。
“我应该表现得更成熟一点,我深谙规则,这些条条款款我背得比谁都熟。我知道应该怎样让一个施行者感受到快乐,这些是我一直在执行的规则……”
赫越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哥哥把他生气的原因完全归结到了自己身上。
但是,这确实有趣……
赫越向莫利飞招招手,示意他靠得离自己更近一些。
“是啊……哥哥,你知道吗?”
他的手搭在莫利飞的肩膀上。
“你也是我手下的第一个施行者呢。所以,你不应该表现得与众不同一些吗?”
“咳……是……”
赫越靠近了他说话,像年幼时缠着哥哥说悄悄话一般。但是这一次,他说话的声音,确不再是年幼时那个身份。
“你是哥哥,是年长者,你应该包容我的任性,就像……”
他的声音宛若恶魔低语。
“……小时候一样。”
莫利飞紧咬住自己的嘴唇,闭上了眼睛,耳朵红得出血。
赫越是故意的。
他在一次又一次挑明他们的双重关系,甚至不遗余力地将此刻的一切联系上遥远异世界的过去。
他在为他们的关系,叠加沉重的负罪感。
但这并不是一道枷锁。
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份只有他们俩才能做到的,难得的催化剂。
于是,肉眼可见的,他们俩都兴奋难捱。
(可恶……我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游戏这么爽啊。)
【系统检测到,宿主很兴奋。】
莫利飞紧闭着眼,尝试将腾起的.望一点点收回去。升起的情绪根本由不得他控制,几乎在赫越的几句话之下,就打湿了一点他的衣服。
这份罪恶感和兴奋一起涌上来,他在赫越的面前,将过去遐想了无数次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