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然后把小刀给我!)
录音笔里面的话,就是伊琳德要伤害他最好的证据。接下来,他就算是在保护自己的过程中失手杀了伊琳德,那也是正当防卫。
他待在单人阳光房里读虫族律法的精力没白费。
本来按照虫族律法,伊琳德在监狱里待上个几十年,出来之后还能重新做虫。雄虫的特殊地位,足以让伊琳德出狱之后仍受一些雌虫追捧,他还能享有正常的生活。
但是,高高在上的伊琳德沉不住气,他不能接受自己从顶峰上坠落到谷底,一定要拉从头到尾都无辜的赫越垫背。
那么赫越也不介意给他一个真正的结局。
赫越想用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割开粗糙的麻绳,但奈何麻绳绑得太紧了,他用刀的手很费力。
那团火灼烧着他的意识,几次让他的意识出走片刻,又被他强大的智拽回来。手腕上被粗麻绳磨破的刺痛已经不是刺痛,更像是蚂蚁啃食一般难以忍受的细痒。
赫越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让柔软的嘴唇破了皮,靠血腥味和疼痛保持最起码的清醒。
那并不只是让他昏迷的药……
意识越来越模糊,他的脸色呈现出病态的嘲红,眼尾染上药物激起的嫣色,泛泪的目光闪动着难以抑制的泪光。
是药……
是足以让人意乱的药……
他深喘着气,强忍着难以承受的药效,分心去割身后的绳子。
伊琳德坐在他的面前,看着他的样子,扬起鄙夷的笑。也因为想看药物将赫越折磨得神志不清,他拖着没有靠近赫越,一点点看着他变得更加混乱。
赫越低垂着头,没有表现出一点攻击力,手上却没有停止地割身后的绳子。
手腕上被粗麻绳磨破的伤痕已经顾及不上,越来越明显的刺痛融进药物的作用里,让赫越更加难以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他强行绷紧了神经,用小刀割开了粗麻绳。他的手相互勾着,避免露出任何破绽。
伊琳德打了一个响指,让藏在远处的雌虫们纷纷走过来。
他们一个个都人高马大,衣衫褴褛。破烂的衣服使他们衣不蔽体,肮脏的泥尘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粗俗。
赫越侧头瞥了他们一眼。
只是惊鸿一瞥,那群雌虫便精神起来,眼睛放亮地盯着满脸红晕的赫越。
“我会让你死在痛苦里,死在被玷污、被撕碎、被榨得一点不剩的.望里!!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药吗?在你虚脱之前,它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赫越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以前,都是用这种方法,对付你的对手的吗?”
伊琳德轻笑,“商人的世界,没有最肮脏,只有更肮脏。”
(系统,给我枪。)
伊琳德挥了挥手,那群雌虫便像饿狼一般冲上去。
“砰砰砰”几声枪响,赫越手中的子弹打中了走在前面的几只雌虫。
惨烈的痛呼极尽咆哮,然后销声匿迹。后面的雌虫害怕了,完全不敢往前走,愣在原地。
“你……你哪里来的枪?”
赫越抑住自己的呼吸,将枪比到伊琳德额头。
“现在……才想起来,绑架,要搜身……是不是,太晚了?”
眼前的一切出现重影,赫越死死扣着枪,强行绷紧精神。
“既然你不想进监狱,那就,下地狱吧!”
赫越对着往伊琳德的身上开了几枪。
血液染进污泥遍布的囚服,凄厉的痛呼响彻整个破烂的房间,伊琳德往旁边倒去,载进满地灰尘里。
伊琳德的呼吸很微弱。
赫越没有打在他的致命伤上,给他留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赫越本想用正当的方法,让这只雄虫消失在大众视野,好好接受改造。但伊琳德偏要撞上他的枪口,试图拉赫越垫背。
不管是爱情、名誉、钱财还是生命,伊琳德什么都不剩下。
倒下的几只雌虫也没有死,他们在以一定的速度恢复。伤势较轻的几只雌虫已经重新站起来,被赫越打中眉心的雌虫倒地不起。
药效更加猛烈地攻击赫越的意识,他的眼前更加混沌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不允许有丝毫松懈,稍微喘一口气就可能让药效占领高地。
赫越摁住自己的后颈,面对冲向他的雌虫释放了雄虫信息素,另一边用枪打在他们身上。
枪声和惨烈的喊声未停。
伊琳德叫了不少雌虫,这些都是最低等的无主雌奴,有些甚至只是临街的流浪虫。他只想让他们占领赫越的身体,让他生不如死地死去。
因此,对于低等的无主雌奴,赫越的雄虫信息素足以将他们拽入难以控制的强制发.。
赫越发红的双眸已然到了极限,但他的手里还拿着枪,面前堆了不少已经没有了气息的虫体。
“他……还没死,”赫越死死扣着枪,“不想死在我的枪下……就换一个虫解决问题。”
躺在地上半死的伊琳德惊恐地睁大眼睛。他的腿被打废了,手臂也是枪口,连爬都爬不走。
伊琳德所拥有的最后一份尊严,也死在了赫越的手上。
他不该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