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越推开画室的门,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声响遍整个画室。
关门声响起,那对狐狸耳朵也跟着竖起来。克纳什关掉了吹风机,将木棍咬在嘴里,手脚并用地爬到赫越面前,乖乖地跪在他的脚边。
被吹风机吹得蓬松的尾巴在他的身后晃,勾着赫越的眼神也停留在一团白色上。
赫越一把钳住了乱晃的狐狸尾巴,被热风吹得温暖的温度立刻传达到他的手心。洗干净并且吹热的尾巴摸起来是手感最好的,赫越正玩着,一低头就对上了讨要夸赞的蓝色眼睛。
“尾巴很漂亮。”赫越压平他的狐狸耳朵,发现那对耳朵也为他准备得干干净净。
狐狸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赫越对此表示满意。
他接过木棍,前端抬起克纳什的下巴。
“手抓着脚踝,抬头挺胸。”
洗干净的狐狸身上一点血渍都没有,任何伤疤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再惨烈的疼痛都好像从来没有真实地出现过。只有这个时候,赫越才会觉得这只经受过无数苦痛训练的狐狸,仍然是新生的白纸。
非常适合作画的白纸。
.虐欲升腾而起,赫越手中的木棍毫不留情。身前的肌肉必定不如身后充实,木棍很容易打在骨头上而传来顿顿的镇痛。
经验丰富的驯兽师应该注意木棍的落点,避免伤其筋骨,轻则伤筋动骨一百天起步,重则落下终身残疾。
但是,赫越的面前,是个怪物。
他是个断喉的刀伤都能肉眼恢复的怪物。
“别动。”
木棍稳稳地落在了肋骨上,然后是胸口、手臂,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