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点苦头,失去过才知道珍惜!】
赫越笑着点头:(是这个意思。)
他连安慰都深/入人心。
没有得到雄虫的腺体血,反而被当作.工具经历了一次难忘的调养,克纳什刻进基因的天性比以往还还要迅速地灼烧他的骨头。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前的光端屏幕上是赫越房间的情景。
针孔摄像头,是克纳什今天早晨好不容易趁赫越和维恩在楼下的餐桌上吃早餐,偷偷潜进赫越的房间里放的。本意他是为了找准赫越熟睡的时刻,拿着取血针溜进的赫越的卧室,往他的腺体上扎一针。
屏幕上呈现的赫越是毫无防备且足够惬意的,光影凑成的样子很不真实,平面上场景也有些失真。
赫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宽松的睡袍,然后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衣服扣子。
“我去!”
屏幕这边克纳什扯下自己的狐狸耳朵,挡住了眼睛。
他发誓自己一开始绝对没有偷看的意图,看到这个场景纯属意外。没能及时将耳朵扯下来挡住眼睛的瞬间,他从屏幕里看到了赫越垮下来的衣服。
真的不是故意的!
心跳得很快,一晃而过看到的身体,在暖橙色的卧室灯下看到的曲线轮廓,只是晃一眼便面红心跳。
监控安都安了……真的不看一眼吗?
狐狸咽了口唾沫,将毛绒绒的狐狸耳朵往下拨了一点。他的视野有一半还是自己的耳朵毛,但是另一半足够看完整个光端影像。
失真的光端屏幕上,乌黑的长直发落到腰际,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飘逸的长发晃动。
赫越将长发拨到胸口,后背突出的两块肩胛骨和中间深凹下去的脊背一条线,宽肩窄腰下倒三角形的身材一览无余,镜头刚好卡在未着一缕的腰际下,却完全能让人浮想联翩。
如同造物者毕设,最完美的雕塑作品。
原本遮在克纳什眼下的狐狸耳朵彻底被拨开,盖住了完全红透发烫的脸颊上。
他的主人完全平常地换衣服,将睡袍搭在身上,却在屏幕里显示出十足的张力和氛围感,一举一动都扣人心弦。
心尖猛然颤动了一下。
【克纳什,17%。】
另一旁的赫越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将睡袍的衣领交叠,用系带收紧腰际,在侧腰系了一个好看的结。他转过身,睡袍的衣领落到了小腹,陶瓷般光洁的胸肌在睡袍下若影若现,偏偏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口前,挡住了大半好看的线条。
他对着面前完全不起眼的红点,张嘴做了口型:
“好看吗?”
那个红点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赫越得逞般笑出声,笑声爽朗而明媚。腰间松散的结在他大笑得发/抖的时候完全散开,睡袍的衣领也散开,将胸口外显。只可惜那只在监控另一头的狐狸,正双手掩面,又是尴尬又是羞愤,无福观赏此等美景。
(狐狸都这么调皮吗?)
那只狐狸总想着在腺体血上占据上风,却一次次在赫越手里一败涂地。
克纳什想监视赫越却被抓个现行,对方故意给他看更衣,却把他这个放摄像头的始作俑者撩得情起。这下,狐狸更没脸来找赫越要腺体血,只想找个地缝现在立刻马上钻进去。
赫越什么时候会败于下风?
克纳什认命地从衣柜里翻出固定的绑带,将自己的尾巴缠在腰间绑好,套上了黑色的卫衣,打开窗户。凉凉的夜风吹凉了他发烫的脸,让他在此刻感到悲凉。
狐生一片灰暗。
赫越从窗帘的间隙,看到不远处树枝轻晃,便知道克纳什又趁着夜色翻了墙,当真像只狐狸一样深夜觅食。只是这只狐狸的食物,是雄虫的腺体血。
(你说,他为什么不愿意向我开口呢?)
系统沉默了一下,确认赫越在很认真地疑惑,而不是开玩笑,出声解释:【因为……他催眠了雄虫,从他们的后颈腺体取血的行为,在虫族的法律上,和将人迷晕之后从他的.吧里面取.的性质没差。所以,他结节之后要定期投喂“信息素”才能活下去。】
“咳咳咳咳……”
赫越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
(所以,他一旦被结节,注定会成为没有雄虫的.吧就活不下去的虫……)
【是的。】
要不然怎么会被卡诺称为天生的浪谷,真正的.玩具呢?
(能想出这个点子,还得是你们虫族会玩。)
赫越早早地起了床,推开克纳什的房间门的时候,里面空无一虫。
虫族的世界本就雄虫地位高,雄虫不缺雌虫庇佑。没有杀手组织周密的情报和计划,随便潜入一个雄虫的家里偷腺体血,跟开彩票没差。
天刚蒙蒙亮,清晨的露气很重,微风也是阵阵凉意。赫越贴在床边,瞧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一点点靠近院前的门口。他连翻墙的力气都没有,也来不及考虑被赫越发现会不会受罚,径直打开了院子的门。
赫越披了一件衣服,走下了楼,靠在玄关口的墙边。
于是,克纳什一进门,就能和赫越撞个正着。
“早上好啊,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