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他只见缪跋在笑:“有意思。”
幸好师父与赵元鹿及时赶到,赵元鹿当众杀死黑熊精,他能杀黑熊精,却不能杀人,只能看着缪跋走向孩子们。
门规第一条:不杀凡人。
缪跋像打量黑熊精一样打量着师徒三人,屈尊降贵走下高台,笑着说:“终于等来了。”
好在缪跋并未发难,师徒三人迅速离开现场。
回去后赵元鹿才发现令牌丢失,应该是跟黑熊精法斗时遗落,门派腰牌上刻有门派图腾,又相当于灵匙,进出山门全靠腰牌。
接下来几天,没有传来皇宫虐杀无辜子民的消息,纪春朝压下怒气,跟随师傅回山。
夜里听到师父与师叔对话:“师兄,你真要去给那狗皇帝当国师?”
“若正向教导,远离荧惑星,未必不是一种方法。”
“你急着送元鹿和春朝回山,那说明你算出此行并不简单。”
“春朝年岁尚小,需多历练,元鹿飞升在即,师弟,神隐门以后交给你了,元鹿正值关键时刻,你需多照应。”
纪春朝刚要冲进前厅,被赵元鹿从背后捂住口,一直到后山,纪春朝焦急地直拍树杆:“师兄,师父有危险,师父要进宫当国师,山下戏文里都说了,伴君如伴虎,那缪跋生性残暴,师父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缪跋向师父施压要求神隐门送人入宫。”
从师叔那里得知,缪跋下圣旨的第二天,没有收到神隐门回信,杀死一百人,以血泡澡,若敢抗旨,明天死的将是两百人。
纪春朝偷偷溜进师父房间,找到圣旨,圣旨只说要一名神隐门道士进宫,并没有指名道姓。
就在纪春朝揣着圣旨从师父房间出来,师叔和赵元鹿各从左右两边走出来,三人坐在后山草地,师叔喝了口酒:“师兄被我用药迷晕了,那药名“大梦归一”,无色无味,神仙也难察觉,没个三五天不会醒,这趟皇宫,我去。”
赵元鹿:“师叔,门派还需要你主持大局,应该由我去。”
纪春朝没有跟他俩争,低头:“什么时候去?”
赵元鹿抢在江月闲前面拿走圣旨:“明天一早我便出发,春朝,照顾好师父。”
师父一生志向远大,师叔潇洒肆意,师兄善良正气,整个神隐门,最应该去的是纪春朝。
隔天一早,纪春朝早起准备早餐,今天跟往常不一样,纪春朝起了个大早煮的鲜蘑菇汤面,师叔夸他做的好,送他一瓶灵药,师兄倒是吃的不多,似乎心事重重,总盯着纪春朝看。
一顿饭没吃完,师叔和师兄双双倒在桌上,纪春朝向他们道歉:“师叔,师兄,对不起,你们好好睡一觉,若是能回来,我再找你们请罪,若是不能……那我也能想办法杀了狗皇帝。”
昨晚,他以师父房间有动静为由支开师叔,偷走师父杯里剩下的“大梦归一”,又去师兄房间,去时师兄似乎在藏着什么,见他过去,问他是不是睡不着,要不要一起睡。
纪春朝拒绝了,很认真的问赵元鹿:“师兄,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的。”赵元鹿耳根红透,“喜欢很多年了。”
“我能知道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现在不可以,再等等,以后我会告诉你。”
背着师叔回房间,师叔的桌上放着一封信,打开,信中写明他将启程前往皇宫,纪春朝对师叔磕头:“师叔,这次就让我来吧。”
又将赵元鹿送回他的房间,昨晚的赵元鹿藏的并不好,包袱一角从床底露出来,纪春朝不舍地抚摸他的眉眼,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总是站在我前面保护我,我一直是最没用的那一个,这次,就让我了保护你。”
纪春朝第一次与缪跋面对面,缪跋打量他的目光直白、刺眼,盯着人浑身不舒服,他问纪春朝:“你杀过人吗?”
“为什么要杀人?”
“杀人使我快乐,你不觉得吗?温热的血令我感到自己还活着。”
“快乐可以从很多渠道获得,杀人是最低级的一种。”
缪跋拔剑指向纪春朝喉咙:“有意思,那我们打个赌,你能让我每天快乐,那一天我可以不杀人,若我不快乐,死人数量加倍。”
第91章 暴君
纪春朝只能答应,皇宫的血腥味弥漫至每一个角落,缪跋随时随地在杀人,在他看来,人命不如御花园的一朵花。
国师上任仪式在入宫后第三天举行,前一晚,赵元鹿潜入宫中,找到纪春朝,赵元鹿拉起纪春朝:“跟我走,这里太危险,你不该来。”
“你一个人在皇宫,叫我如何安心。”
“你雷劫在即,师兄,应劫才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事,相信我,我能顾好自己。”
未等他踏出大门,火光照亮整座宫殿,侍卫簇拥着缪跋出现在门口,弓箭齐齐对准赵元鹿,缪跋手里把玩着洁白的花:“这些箭是人骨而制,专为你们这些道士而制。”
人骨制成的箭矢,神仙也难抵挡,纪春朝拦在赵元鹿面前:“放他走。”
缪跋并不答话,命侍卫拉来十个宫女:“现在,孤心情欠佳。”
赵元鹿想要带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