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却并不答话,又直往窗边扑来。临到刘剑湫跟前,左掌用力拍向他胸前。
大公子刘剑湫道:“想走?没那么容易。”
他轻抬右手,一掌迎向夏可欣拍出的左手。双掌相交,夏可欣闷哼了一声,身形又后退几步之外。
“姑娘功夫不错,不知模样长得可否漂亮?你既然打不过我,不若揭下面巾让我瞧瞧,如果是个美人儿,我便放你离去。”刘剑湫倚在窗口,懒洋洋地说道。
夏可欣并不答话,心里却暗暗叫苦不已,不该轻易地冒然进来。如果不速战速决,说不定今日就要栽在这里了。
见夏可欣犹豫不答,大公子刘剑湫又笑嘻嘻地道:“如果姑娘对自己的容貌不够自信,那也不要紧。就算不够漂亮,刘某最多废了你的功夫,决不取你性命。”
夏可欣暗暗咬牙,心道:这位大少爷刘剑湫果然是个心狠手辣之辈,看来不用狠招是无法脱身的。只见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伸手往面巾上探去,似乎是要认命地揭下面巾。
大公子刘剑湫好奇地望着她,对于这位能闯到内院的女贼,他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夏可欣装出一副笑意浓浓的样子,呵呵笑道:“有本事你就来揭下我的面巾。”说着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短剑,再一次扑向大公子刘剑湫。
刘剑湫笑道:“好,如果把你面巾揭下,我要看的可就不只是脸了。”说完然后就是一阵哈哈大笑。
“无耻!”夏可欣轻声怒骂,手上却不含糊,招招攻向刘剑湫的要害。
刘剑湫却并不还手,左闪右避寻求破绽。他左手一晃,右手飞快地抓向她脸上的面巾。夏可欣已是躲避不及,面巾竟被刘剑湫一把抓了下来。
面巾揭下,刘剑湫不由讶然失笑。因为,在夏可欣的面巾下面,还有另一张紧紧地蒙住脸的面巾。出来做贼,居然戴两重面巾,这个女贼还真有些特别。于是阴恻恻地说道:“我也不要你性命,就只废你武功。”
听他此言,夏可欣不由地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正思量间如何脱身,却见窗外突然朝房内射来一把飞针。刘剑湫便知不好,袖袍乱挥。可这把飞针像天女散花般地袭来,虽被挡下许多,但仍有几枚飞针击中手上,并传来刺痛的感觉。饶是他内力深厚,也是一惊。
夏可欣乘机避开刘剑湫的纠缠,穿窗而出便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刘剑湫追到窗口,哪里还有夏可欣的身影。“哼,可恶!”他抬手看着上面几个飞针,气愤至极,可也无可奈何。
“大少爷,出了什么事?”门口传来急急的叫喊声。刚才两人的打斗已经惊动了巡夜人。
“没事,你们都回去吧,别来吵我。”刘剑湫含怒的声音,吓得巡夜人又悄悄地离开。
夏可欣一路急奔回到小屋,轻过孔嫂门前时,分外放轻了脚步。她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关好,这才拉下面巾轻轻吁了一口气。想想刚才发生的事,真有些触目惊心。庆幸有人暗中相助,可这相助的又是何人?现在却不得而知。
本来是信心满满地想来偷回玉佩,但真正进入这刘府后,才发现这一趟是何等地艰难。于是不原再去多想,忙换上干净衣服,倒头睡在床上。
累了一晚的夏可欣很快进入了梦乡,可这时屋顶上却有一片瓦悄悄地移开了一条缝,一个黑影俯身下望,过了片刻,那黑影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去。
第二日,夏可欣一早醒来,便发现府里的气氛有些紧张。其他的下人和丫鬟,来去匆匆,目不斜视,行动间透着小心。
看到凤儿忙小声问道:“凤儿姐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凤儿看了看左右,这才神秘兮兮地道:“欣儿,听说昨晚院里闹飞贼,大少爷正发脾气呢,守院的护卫都被处罚了。”
“飞贼!抓到了吗?”夏可欣喃喃地道。
凤儿又道:“没有,据说守院的护卫失职,飞贼来去他们竟然毫无察觉,害得大少爷还受了伤。”
夏可欣本来是信心满满地想来剌杀杀害父母的仇人刘琪琨,但真正进入刘府后,才发现这一行径竟然异常艰巨。不说那外院成群的护卫,和那深藏不露的孔嫂。就是一个大少爷刘剑湫,便让人难以对付。昨晚要不是有人暗中相助,说不定就会被刘剑湫抓住了。想起刘剑湫那阴恻恻的样子,就让人心中有些发悚。
凤儿见夏可欣低头不语,以为她被吓着了,便好言道:“欣儿,我可提醒你了,下午你在大少爷书房里可要千万小心,别惹恼了大少爷。”
“嗯,知道了。谢谢你,凤儿姐姐。”夏可欣待凤儿走后,眉头微皱道:“但愿大少爷受了伤,今天不来书房。”想到这里,微皱的眉头又舒展开来,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
下午,夏可欣将书房略作清扫后,便捧着本书坐在角落处翻看。不一会儿,刘剑湫和孔嫂二人来到书房,夏可欣忙站起身来道:“大少爷,您来了。孔婶好!”
刘剑湫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径自在书桌前坐下。檀香已燃,笔墨纸砚摆放得整整齐齐,刘剑湫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欣儿,去把中间书架最上面那格从左至右数第六本书拿来,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