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拿着绢布轻抹慢履的擦过微微泛红的剑锋,脚边的血色薄冰上,正躺着一颗死不瞑目的六阳魁首。
「心意六合拳这一代的传人倒有些意思,可惜不长脑子,跟他家老祖一个德行,净想些刺王杀驾的蠢事。」
老人摇了摇头,随手一丢,手中宝剑便精准无误的插进五丈开外的珠翠剑鞘之中。
「老祖,云南急报,半旬前,英军两千馀众进犯片马,装备精良,火力强大,恳请朝廷支援」
说话之人是个年轻汉子,个子瘦削,瞧上去三十左右,穿着绣有蟒龙的灰缎袍子和黑色马褂,头顶刮的发青,一条又长又黑的辫子垂在左肩,辫尾缀着枚嵌金丝的玉饰,脚上是双黑面白底的靴子,面相不错,就是眉眼间总透露出股阴森狠戾,让人不太舒服。
「嘱咐当地百姓自行集结武装进行抵抗,另外再派一支血滴子去,以防不测。」
解决完大内高手主动放进皇城丶当作无聊时消遣的无知刺客,老者松了松筋骨,饱满鼓胀的肌肉和身体大架逐步放缩,眨眼间就从一米九的高壮汉子变成了一米五的矮塌老人。
「老祖,可还有吩咐?」
年轻汉子跪地领旨,叩首再问道。
「去把袁项城叫来,我倒要看看他赋闲在家这麽久,足疾好了没有。」
老者负手而立,看着殿外白茫茫的大雪,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老祖可是为了北洋新军的事?」
年轻汉子心思玲珑,顿时将老者的打算猜了个七七八八。
「不错,新皇年幼,主少国疑,袁项城虽已赋闲,可在那些北洋旧将心中,地位不言而喻,想调用新军彻底压下拳乱,他会是一枚好棋。」
「那若是他不配合?」
年轻汉子做事小心,知道袁项城身边可能有谁陪伴,于是便多问了一句。
「他会配合的,【神枪】心上有锁,出不了津门。」
老者望着南边天际,远方墨云沉凝,一杆似有若无的大枪自云霄中探出,斫痕斑驳,横贯天地,本该杀气腾腾的枪锋上,却缠着几缕斩不断的情丝。
「谨遵老祖旨意。」
年轻汉子一躬到地,领旨后便快步出了皇城。
——
大雪连天,鸟踪尽绝;漠土霜寒,兽影难觅。
寒风吹动驼毛,掀乱棕褐色的波浪,垂帘把驼轿扯得抖动不止。
几点鲜艳红旗在银裹的大地上盛开,串成一线,保持着商队的队形阵列。
秦淮睁开眼,他盘坐在狭小挡风的驼轿中,身穿棉袄袍衣,戴着一顶狗皮帽,身下的骆驼正在漠土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清脆的驼铃声叮叮咣咣响个不停。
一种极难形容的感觉从心头翻涌而上,像是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发黄的旧皮纸上跳动。
这些年,忍土代替他在这颗果实的游历和遭遇,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尽收眼底,但他张不开嘴,也动不了身。
如今是宣统三年,距离当初九龙惊变,已经过去了四年多的时间。
四年来,忍土代替他走遍了神州的毓秀山河,不时往九龙津门两处去信,倒是没跟他那些亲朋故旧失了联系。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曾和秦淮一齐于京华演武打出名声的八卦门大师兄王雄飞,后来受益于天地间灵炁复苏,旧伤根治,又得宫中前辈提点,受了件花翎顶戴,目前在直隶供职。
对秦淮来说亦师亦友的李炳武这些年来主持广粤金楼,不时跟武会中人比斗问拳,进境不小。
海狼,胖头,老鱼,这三个当初他带着南下闯荡的津门混混,也接连回了老家娶妻生子,生活还算滋润。
岳丈项义海旧疾复发,哪怕以李玉堂的医术,都只能勉力拖延,不知何时便会一觉终眠。
红缨接手戏班,声名大噪,如今堪称神州大湾区一时无两的戏曲大家。
两年前,师父李书文宣布闭关,不问世事,津门地界的武行暂时由秦淮的小师弟阿阁霍殿阁代为主持。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可惜最近的消息只到四个月前,那时忍土正在塞外草原感受蒙古族的长生天信仰,恰好碰上一名走镖的八级门人,这才知晓黄面虎霍元甲在上海举办精武体操会,邀请他去任武术教习的事情。
而现在,秦淮正处于从西北边塞回返京津直隶的归途之中。
面前白蒙蒙的哈气扭曲凝视。
时间:1911年
位置:贺兰山东
太极丶形意丶地趟丶戳脚丶燕青巧打丶三皇炮锤丶鹰爪丶弹腿丶螳螂.
本次事件要求如下:击败起码一位四练以上的武者,击败数量越多,最终奖励越丰厚。
「你的长期阎浮事件:天地四象,调理四时(6/24)触发!」
你获得一次额外阎浮事件。
调查天地间灵炁复苏的根源,从中获得起码一项以上秘藏强化。
【善无畏《大般若经》梵本】发动!
你获得一次特殊阎浮事件。
【寻找传说中的达摩遗体,或找到其明确指向性线索。】
备注:你可以拒绝接受事件,但接受后,如果无法完成事件,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