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进校后再随机逮一个幸运儿骗进排球部来当经理。但暂时还没有新任经理加入,目前正在经历所谓的「换届期」。
七濑和音将黄色的运动水瓶在他眼前晃了晃,木兔睁着双豆豆眼眨了眨。仿佛只是养成了肌肉记忆的条件反射那般,接过水后灌了几口。
他怎么了?七濑和音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旁边的赤苇和木叶。
木叶秋纪头痛地抓了抓可怜的头发,“上周校运会百米比赛输给了田径部的王牌,也不知当时听负责校刊的学生说了什么。于是赌气跟人家单方面定下了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一定会比他多的比赛,但是……”
但是今年的情人节,是周日啊。
脱离了正常上下课大家都聚在一个空间的既往校园氛围,情人节的味道在学生群体中大大被打了折扣。
为什么一定要跟田径部的王牌比短跑啊?你要是真赢了人家多没面子。这种一闪而逝的想法和音并没有说出来,“不是还有明天?”
作为同样有猫头鹰饲养经验并留下联系方式交流过的人,赤苇京治比起木叶对七濑和音的说法方式更加熟悉,他立即准确理解到了七濑的意思:对于情人节跟周末撞到一起的补偿措施。对于那些大部分没有机会在周末遇到的人——毕竟一个一个跑去送义理巧克力是真的很麻烦而且不现实,学生们会把巧克力留到下周一再找机会送出去,这几乎已经成为大家心照不宣的规定。
只是……
“木兔前辈觉得,情人节就只是情人节。”立下赌约的时候既然说的是情人节,那么情人节后一天收到的巧克力就都不作得数了。
按照木兔有时喜欢钻死脑筋的性格,还真有可能会这样。和音问,“不是有白福学姐吗?”
“因为田径部也有经理啊。”木叶苦笑,伸出食指跟中指比划了一下,“两个,”又把无名指也掰了起来,“而且松本还有个准女朋友。”
所以哪怕高三的学姐百忙中也给他们送了巧克力,再加上白福的,木兔也是输了啊。
毕竟木叶的前桌,可是打算在今天特地跑去给他送本命巧克力的啊。那两个人的双向箭头全年级也只有木兔跟他们两个当事人看不出来,其余人天天恨不得带个墨镜就怕被闪瞎了。
木兔输一次还可以哄回来,短时间内如果连输给一个人两次,那闹脾气的时间可就长了,连赤苇都不能随便把人哄好的那种。
比起下周去哄变得极其不好哄的主将,还不如牺牲一下周末陪他出来打球——反正枭谷全员单身,情人节那天也就是周日根本没什么不能推掉的私人安排。
出于这点考虑,教练才临时向同在东京都的井闼山发出了组队邀请。
榬代还曾疑惑过:“井闼山的人也没安排吗?”对情人节还能不能有点最起码的尊重了。
教练:“因为今天本来就有两个小时的返校训练时间,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明明是情人节这群人怎么还有训练?该说真不愧是王者井闼山吗练习可真努力”的想法虽然在木叶的脑子出现过,但不到三秒就被「如何哄好不靠谱的主将」挤到了不知道哪里的旮瘩处。
“咳咳。”枭谷教练试图唤醒木兔,听起来有点像邻居老爷爷哄五岁小孩去上幼稚园那样的循循善诱,“木兔,你不是一直很期待跟佐久早比赛吗?”自从井闼山拿了IH和春高的双料冠军后,受到极大关注的佐久早以高一生的身份被排球月刊列入了全国前五的主攻手。
在消极情绪完全占据主导地位的情况下那点好胜的苗火还能在风中摇曳着孱弱地抖了抖,木兔左右扭头看了看,可眼神依旧没能成功聚焦,他的手肘抬起,手腕又无力地垂下,“对哦,佐久早…”
不用怀疑,佐久早圣臣死死拧眉连退三米远的动作是认真的。
对于做事习惯百分百认真、对排球尤其认真的佐久早来说,并不欣赏木兔这种动不动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陷入萎靡状态的性格,并且也完全不可能跟枭谷众人那样惯着他的臭毛病(因为他一直都是被别人惯着的),“如果他还是这种状态,这场练习赛也没必要打了。”
这话听起来颇为傲慢,有看不起枭谷其他人的嫌疑,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枭谷的实力当然不仅单靠木兔光太郎,他们整个团体的实力都不俗。不然也不能成为全国有名的豪强队伍。但无疑木兔是枭谷名符其实、最为重要的王牌。
两队火力十足状态饱满的情况下可以打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但就木兔现在这种状态而且好像没有什么回复趋势的样子。虽然可能有些自负之嫌,但对蝉联冠军的井闼山而言,这样的练习赛的「练习」意义就不大了。
不过这话落在年少气盛的运动少年耳朵里就不怎么舒服了,尤其枭谷众人其实对佐久早的为人并不算很了解,并不像井闼山队员那样清楚地明白这个人怼起人来从来不分你我,配上他的常用语气让本来只是事实的话多了几份嘲讽的意味。
当时骤然冷却下来的尴尬气氛简直可以活活逼着人用脚趾扣出三室一厅的豪华海景房。
饭纲掌发誓自担任井闼山的主将以来他还没有在外校队伍前这么尴尬过。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