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
是同材质的,一个粉色的,外形印着笑脸的双耳朵搪瓷碗,祝霜降接过来:“谢谢嘉树。”
她开始并不打算使用,没想到黄嘉树十分倔强,祝霜降在家里吃饭时,一定要专碗专用,盯得可紧了,一旦忘了,立刻出声提醒她。
“姐姐,你的碗呢,那个粉色带笑脸的宝宝碗。”
野史里编的,那个站在旁边,提醒皇帝吃菜不能超过三口的太监,都没他严谨。还觉得祝霜降记忆力差,很为她的学业担心:“幼儿园的贺林也老是记不住事,班上就他拿的小红花最少。”
“老师说,笨鸟先飞,姐姐,你可以像笨鸟学习,快一点飞飞。”
所有人脸色怪异,黄向阳给他夹了红烧鱼的眼睛,还把鱼头上的肉刮下来放到他碗里,“儿子,快吃,鱼眼可以明目;鱼头可以补脑,正是你需要的。”
庄希被他逗笑了,没好气的说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儿子的。”
黄向阳干脆道:“你就说我做的有没有道理吧?”
黄婷婷很有经验的说:“核桃也可以吃,不喜欢用糖炒了,裹上芝麻。”
黄嘉树眨着萌萌的大眼睛,不知道大家在谈论什么,只知道大家都很开心。吃完饭后,他就带着大白去楼下遛弯了,当然,最主要的是带着汪汪和小伙伴们玩。
最开始时,大家遛狗还想带上小白的,可是小白并不喜欢出门,它只喜欢待在家里,或者和对面的小橘在一起。
很快,黄家发生了一件值得高兴的事,远在瞿塘峡的黄向诚打电话回来,他经部队领导介绍,和一个担任后勤的女军官确定了恋爱关系。还寄了对方的照片和两人的合照回来,过几天应该就能寄到。
黄爷爷黄奶奶喜不自禁,收到照片后看了一眼又一眼,对黄婷婷道:“我们早就为你哥哥的终身大事担心了,但他又一直在部队不回来,没想到自己就解决了。你们兄妹三人都靠谱,一点都不需要我们担心,看你未来二嫂多好看啊。”
黄婷婷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书:“什么叫他自己解决的,没看是领导介绍的吗?靠谱的是领导才对。”
“你和沈乐怎么样?”黄奶奶问她。
黄婷婷现在最大的心思在毕业论文上,和毕业论文比起来,什么都要暂且往后放。这种在职提升学历的事就没见谁失败过,至少祝霜降是不了解她为什么这么慎重,总不会是怕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吧。
黄婷婷说道:“就那样,挺好的,上周还打了电话。”然后她一骨碌坐了起来,有些生气的样子:“他居然不告诉我二哥谈恋爱了。”
认识她二十多年的亲妈很了解她,很快宽慰了她:“你们情侣打电话,聊你就够了,谈什么你二哥。”
“你说的有道理。”黄婷婷重新躺下了。
祝霜降和柏衡,跟着美术老师学了几周的画,然后一起去了位于上城区的一个敦煌壁画展。还给他们从头到尾解释了壁画所在的年代,通过这些画,可以追寻几千年前古人的衣食住行,文化、习俗。
柏衡看着画,小声跟祝霜降说道:“以前的人,画画都好夸张,那些样子,看上去都不太像人。”
祝霜降看了一眼被画吸引住的美术老师,身后的保镖则是看什么奇观一样走马观花,回想了一下柏衡用几何画海螺的方式,说道:“画画有很多流派的,也许你适合写实派。”
虽然很不舍失去这样一份长久的饭票,但是柏衡的确有了自己的偏好,美术老师在最后一堂课拿了双倍的补偿后,好聚好散,还给他们推荐了油画系的主任杨宏。
杨宏是国内现实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对柏衡的绘画方式很感兴趣。绘画本身就跟数学和物理有着很深的联系,他在考察后,便收下了两个学生。
虽然这两人没有将绘画当做职业规划的意思,但他手下的学生,也不是各个都能功成名就的。即使是他本人,走到这一步也有很多偶然的因素。
有时候社团课,两人也会蹭体艺楼的画室和一些工具,法语老师并不干涉他们,口语课不多的时候还会提前告知,让他们自行规划时间。
才回到班上,班长就拿着本子过来了。“初二六班有个男生生病了,学校要给他捐款,班上就差你们两个了。”
“捐多少钱?”柏衡看着要把对方医药费全付了的样子,奈何并没有其他人看出来。
“每个人捐的钱都是一块。”
“哦,”柏衡的声音低了两度,和祝霜降各自拿出钱递过去:“一块钱就够了吗?”
“应该够了吧,这是我们班干部商量后告诉老师,老师赞同的数字。”
班长走后,柏衡将目光放在祝霜降的胳膊上,虽然她没有挂班干部的袖章,但是毫无疑问她是有的,只不过从来不戴。祝霜降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无语道:“你知道我的副班长只是挂职吧。”
柏衡回忆起了她担任副班长后的点点滴滴,问道:“那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祝霜降回道:“但是在班上,它算是一种……荣誉?”
班长收到钱后交给老师,老师交给初二六班的班主任,那位班主任拿着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