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题。大多是一加一等于二,或是二加三等于五这样的题目,在她答出来后便是一票夸奖。
这样的题目,在三十年后的内卷时代,是要从胎教时期开始教导的,出生后自有别的课程。四岁的孩子,怎么也要流畅的背出全篇三字经,或是其他长诗歌才能引来网友们的点赞或者关注。
如果类似于滕王阁序,长恨歌一类的就更引人注目了。两位数以下的加减法,即使有着亲妈滤镜,都不好意思在外说自家孩子聪明。
鸡娃的极端是佛系的躺平,佛系家长们不会太注重孩子的学业,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就行,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祝霜降收获了一票夸奖,尴尬的简直要抠出三室一厅。老师们还当她脸红是因为害羞了,嘻嘻哈哈的逗弄了几句。
好在她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有了能够捧着书看的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祝霜降照旧跟着大家集体行动,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福利院孩子并不少。只是完全健康的不多,好在有问题的大多并不严重,她看到有明显肢体残疾的就是几个兔唇孩子,还有轻微偏瘫,依旧能走路那种,其他的大多也都是轻症,大多可以通过手术治疗解决。
还有姓名,像她这样,来前有自己的名字,就按原来的叫,没有的由福利院取名,全部姓洛,洛海市的洛。男孩从平,女孩从安,合起来就是平安,在她班上,就有个叫洛平康的小男孩。
祝霜降天天看他和张宁你来我去,不是你惹我,就是我惹你,张宁生气了不理他,又期期艾艾的去道歉,和好后又撩拨,然后被打倒。
看着看着嘴角就忍不住扬起姨母笑,这不是青梅竹马,还有什么能是青梅竹马。
只是她看着张宁赌气的来牵她的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如果你们两个不要牵扯到无辜人士,就更好了。
第10章 视察
大年三十后的几天按理是拜年的日子,孩子们自然是没年可拜,每天按部就班的生活。每个年龄段的两个老师轮一天休一天,调休自行决定。
偶尔两个老师都在,不过这是少数情况,晚上则是所有老师按表值班,差不多一周轮到一次。
今天就是两个老师都在的日子,一大早祝霜降被单独叫出来,正当她不明所以的时候,就被带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了她来时穿的衣服。
和她同样待遇的还有其他几个孩子,都是长的比较好,性格讨喜的那一类。老师对着他们说话:“今天中午有领导过来慰问,你们就是我们院的代表,记得好好表现。”
洗完澡后黄婷婷用吹风机给祝霜降吹了头发,在两边扎了小辫,一左一右扣了塑料葡萄发夹。旁边已经上学的小姐姐目光落在她的头发上,问黄老师:“老师,她什么时候去剪头发,我们都是短发,就她是长发。”
“要过几天,等过几天从医院检查身体回来,就可以把头发剪了。”黄老师回道。
得到了让人满意的答案,小姐姐的脸色好了很多,“老师,她头发的发夹好漂亮啊。”
老师们没有说话,黄婷婷也没有回答她,没有得到回应,小姐姐看着她们脸色,顺其自然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老师,我已经会背九九乘法表了,我等一下可以背给大家听吗?”
她的辅导老师在她头上扣上了一个红色发夹,告诉她:“要你背的时候再背。”
一共三个男孩三个女孩,都是十岁以下的,带过去让他们到行政楼的一间活动室玩。祝霜降的年纪最小,穿着最好,等几个寒暄着的成年人过来,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她,为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最小的那个是过年送来的孩子?”
给他们介绍的谭芳玲说了句是,低声解释了几句她的情况。领导点点头,进来和孩子们说话,没有顾此失彼,问候了每一个小朋友的日常和生活。跟着过来的工作人员让几个孩子们拿着他们带来的零食、玩具,书本和衣服,保证每个孩子手上都有东西。
孩子们站在一起,大人们蹲在一边,为首的领导更是在摄影师的指挥下抱起了最小的祝霜降。摄影师拍完照,检查着照片说了句:“这小孩怎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我紧张,”祝霜降的声音毫无起伏,犹如一潭死水,但是孩童特有的奶音削弱了这种感觉。抱着她的领导更是哈哈大笑:“小朋友不要紧张,伯伯不吃人。”
他将祝霜降放下,让老师带着孩子们回去。才对着一位面容端正,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女士说道:“林妍院长,从今天起,我们把市儿童福利院交到你手上了。”
“领导们放心。”新院长林妍严肃保证。
送来的衣服玩具和书本被老师们暂且收起来了,零食则拆开了一部分,是奶油夹心饼干,每个孩子两片,让他们吃完再回去。
回去路上,小姐姐显得很失落:“我还没有背九九乘法表。”
祝霜降倒是很庆幸不用表演什么节目,听到她的话幽幽的说了一句:“至少洗了个澡不是吗?”
带着他们的老师差点笑出来,这几天跟祝霜降的聪明一齐让人知道的,还有她在卫生上的吹毛求疵。讲卫生是个好习惯,过头了就让人不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