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日夜都?提心吊胆的,估计冬天都?不敢出门。继而想?到去年险些冻死在山谷里的花斑狗,真是命大没有遇上野猪,今年她捆也要给它捆回去。
前方突然响起野猪的怒吼声,三人?立马打起精神,相继爬到树上观望。陶椿身姿轻盈,她能爬到树顶,远远能看见树丛里野猪奔跑的身影,又等一会儿,陈青榆他们?先于野猪群跑了出来。
“是虎狼队引野猪群过来了。”陶椿低头说?。
“陷阱不是在北边?咋跑到这儿来了?”大堂哥纳闷。
“估计是出意外了。哥,我俩去帮忙。弟妹,你就待在这儿,我们?忙完再来找你。”二堂哥说?。
陶椿知道自己?的斤两,她没逞强,答应留在这棵树上等着。
大堂哥和二堂哥迅速溜下树,二人?挎着弓箭大步跑开。
陶椿抱着树杆继续盯着,一大群黑压压的野猪追着人?跑出来,陈青榆他们?爬上树,野猪群在树下徘徊,怒吼着撞树。
猪撞树,人?放箭,一头接一头野猪倒下,夹杂着猪臭的山风又染上血腥味,野猪群越发暴躁。
树冠晃荡剧烈,陈青榆大喊:“都?抱紧了,别掉下去。”
野猪太多,大堂哥和二堂哥没能靠近,二人在半里外各爬上一棵树,兄弟俩高声吆喝吸引猪群的注意力,分散前方的火力。
猪群跑散,压力骤减,虎狼队寻到机会立马挽弓放箭。
野猪聚集想?把?仇人?撞下来,陵户们抓住这个能近身的机会尽可?能地?多猎杀野猪。
树撞不倒,人?占上风,野猪吃了亏,渐渐生起离意,陶椿看见外围的野猪有离开的了,她心生喜意。
然而一直等到天黑,树下的动静才平息下来。
“不准下树,防着附近有埋伏的野猪。”陈青榆下令。
大堂哥和二堂哥往陶椿待的地?方看,他俩相继高声喊:“弟妹,不要下树!”
“听到了——”陶椿高声回应。
在天色黑透之前,陶椿已经从?树顶上下来,她这会儿坐在分叉的树杈上,取出包袱里的狼皮大氅穿上。狼皮隔绝了寒风,她缩在里面也不算冷,还有心思想?在树上搭树屋要怎么搭。
不知过了多久,消失的鸟鸣重新响起,地?上浓重的血腥味招来旁的肉食野物,陈青榆这才下令让大伙儿下树。
下树之后,一行人?迅速撤离,陈青榆问清陶陵长所在的方向,带着一帮人?摸黑找过去。
“陶陵长?”
“在这儿。”陶椿回神,“猪群走了?”
“应该是走了。你下来,这个地?方不安全,我们?要走远一点。”陈青榆说?。
陶椿把?装食物的包袱丢下去,狼皮大氅也丢下去,最后抱着树溜下去。
大堂哥捡起狼皮大氅又递给她,说?:“穿上吧,别冻病了。”
“青云,你们?探路。”陈青榆吩咐,转而问:“陶陵长,还好奇我们?是如何猎杀野猪的吗?”
“野猪岭不是好玩的地?儿,你以后可?别再来了。”陈青云接一句。
“行。”陶椿利索答应,“今天猎杀的野猪都?带回去,一部分带回去喂狗,一部分留给我做肉脯。”
不答应也没法?子,陶椿能感觉到他们?反对她跟着他们?出来。一方面,陈伍长在虎狼队当惯了发号施令的人?,不习惯有个高他一头的人?在侧,她跟着,他还要顾及她的情绪。另一方面是他们?把?她当做要保护的那一个,觉得有压力。她眼下哪怕说?她有自保的能力,估计也没人?相信。
思及此,陶椿越发佩服年婶子,她竟然能在巡山队里站稳脚跟,以武力赢得陵户们?的尊重。
“听说?你们?把?陷阱设在北边,怎么跑到南边
来了?不会是想?引野猪群过来给我看热闹吧?”陶椿半是玩笑地?问。
“野猪学聪明了,引它们?往挖的陷阱里跑,它们?不上钩,撵得我们?只能往这边跑。”陈青榆解释,他也玩笑着说?:“我虽说?不想?让你跟着我们?冒险,但也没有故意引野猪群给你下马威的意思。”
“陈伍长,今晚就在这儿歇一夜吧,这儿有棵巨树,野猪要是来了,我们?都?能爬上去。”陈青云出声。
“行。”
话茬打断,陶椿也没再续上。
火堆生起来,陶椿拿出她带来的韭菜盒子和羊肉包子,韭菜盒子每人?两个,羊肉包子每人?一个。
吃到正儿八经能饱腹的饭,虎狼队的成员纷纷感谢陶陵长。
陶椿借用铜壶馏一个羊肉包子和一个韭菜盒子,吃饱了再喝些热水,水囊里也灌上热水,这才裹着狼皮大氅靠着树干上睡觉。
“火烧大点。”陈青榆吩咐。
“陈伍长,你有没有考虑过在巡山的路上盖几座树屋?建在树下或是搭在树上都?行,隔个一天脚程的距离建个落脚点,里面存放粮食和被褥,夜里你们?有个正经过夜的地?方,免得风餐露宿地?挨冻,夜里还提着心,压根不敢睡。”陶椿开口问。
“太麻烦了。”陈青榆不想?费事,他一言概之:“没事,巡山的都?是大老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