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受两句表扬了?我没抹掉你在其中起的作用吧?”邬常安质问,他
指着他,愤怒地说:“最让我生气的不是你诬陷我,是你没良心,你骂陶陵长?谋私利,认为?是她跟我合伙要贪你的功劳。你是瞎了眼还?是瞎了心?这一年她费心费力为?陵里操持,山里山外?来回跑,为?了保住粉条,她还?大老远去帝陵找山陵使商谈,哪件事不是为?陵里的人着想??陵里的管事各个姓氏的都有?,每一笔进账都公布出来,她一不图名二?不图利三不图权,却被你这个小人骂她虚伪骂她以权谋私。你给她道歉,当着全陵人的面。”
此话一出,演武场上安静极了,胡青峰看见?各种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臊红了脸。
“青峰,你真这么说了?”胡老粗声问,“你这个小畜生,你猪油蒙心了?跟陶陵长?还?有?邬管事道歉。”
胡青峰看向陶椿,他执着地问:“我想?问陶陵长?,你身为?陵长?,当晚当着大伙儿的面,为?啥没说双轨槽是我想?出来的主意。”
陶椿明白?了,胡青峰看重的是一份荣誉,是由她作为?陵长?亲口承认并夸赞的荣誉。
“我们都晓得,还?说个啥?”李渠在下面不耐烦地嚷一声。
陶椿踩上木桩,她也往高?处走,站定后说:“这个是我的疏忽,于陵有?过的人该罚,于陵有?功的人该赏,为?陵受伤的人也该得到补偿。这是我在陈青云、陈平和李方青驱猴受伤之后才想?到的,本打算在此次分粮之后说明,我没有?忽视你的功劳的意思。我在此解释一下,前天晚上我没提起你,也没提起邬常安,当晚我压根没说话,是邬常安试用双轨槽,在场的其他人夸他几句。”
“快跟陶陵长?赔不是。”胡青峰的娘喊,她忍着羞臊,故作玩笑地说:“挺大个个子了,还?是个孩子心性,跟小时候一样,帮我扫个地要全家?人都夸他。”
此话一出,演武场上紧绷的氛围一松。
杜星跟邬常安对上眼,他暗暗清一下嗓子,亮开嗓门说:“这可?不是孩子心性,是无?耻。胡青峰你哪来的脸骂陶陵长?徇私?陵里最占便宜的就属你们胡家?人,老陵长?把你们惯得受点慢待就扯天蹬地地喊。以前仗着老陵长?和胡阿嬷给你们撑腰,你们胡家?几十?口人守着牲口好吃好喝,几十?年没进山巡逻过一次,你们羞不羞愧!最无?耻的还?是你们霸道地强占下一任陵长?的位置,逼陶陵长?立誓不生孩子。我就想?问凭什么,你们姓胡不姓戚,不是皇家?血脉,在这儿当不成土皇帝。”
“对啊,下一任陵长?凭啥还?要姓胡?都是守陵人,我们比你们差在哪儿?”李渠忙不迭地抢过话头,“要论守陵,我们其他五个族比你们姓胡的一族出的力更多。”
“是啊,凭啥?就该谁有?能力谁当陵长?。”陈青榆大声应和。
年婶子在人群中盯着陶椿,见?她脸上的震惊和迷乱不做假,确定这场抗议不是她组织的。
“去找老陵长?。”不知?谁嚷了一句,一大群人呼呼啦啦朝老陵长?家?跑。
胡青峰三两步跳下木桩,他跑两步又转身看向陶椿,正色问:“陶陵长?,你会信守你的承诺吗?”
“会。”陶椿点头。
至于大伙儿把她的承诺当不当回事,那就由不得她做主了。
第233章 事了拂衣去 如众人愿
老陵长坐在家门?口,演武场又?大,人?群闹哄哄的,他?压根没听清发生了啥事?,只看一大帮人?气冲冲地朝他?跑来,而陶椿还站在木桩上,像是什么事?没谈拢,他?下?意识觉得不妙。
“爹,他?们要造反。”胡家全头?一个冲到老陵长身?边,他?愤慨地说:“这群人?尝到甜头?,不服管了。”
“老陵长,我们反对由你们胡家人?霸占下?一任陵长的位置,在陶陵长之?后,下?一个陵长由全陵的人?投票选。”杜星高声给其他?人?定个明?确的目标。
“对,下?一任陵长大伙儿投票选,有能?耐的人?才能?当陵长。”李渠不遗余力地响应。
“陵长的人?选不能?由姓胡的霸占!”
“陵长的人?选不能?由姓胡的霸占!”
“陵长的人?选不能?由姓胡的霸占!”
“……”
老陵长看着一张张用?力到扭曲的脸,不满的眼神、横飞的唾沫星子、齐声大喊的抗议,他?慌了神,心里莫名生出恐惧,下?意识想要逃。
胡家人?的声音被压下?去了,胡青峰冲动之?下?动手?,这下?好比火星迸溅到油罐子里,一下?子乱了套,两帮人?打了起来。
年婶子声嘶力竭地喊停,然而没人?听,她只得拽着两个儿子护着老头?子退回院子里。
陶椿赶来,她咚咚咚地大力敲铜锣,气愤地骂打成一片的人?。
锣声压下?心里的火气,两帮人?慢慢分开,胡青峰差点被压死,这会儿得以喘息,躺在地上崩溃大哭。
“要死啊?你们在做什么?内斗!这是内斗!好日子过多了?”陶椿气得嘴皮子发抖,她握着锣槌朝下?狠手?的几个人?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