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同母,兄弟俩都是一肚子?坏水,因为晓得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成?家后二人来往不多。李铁斧清楚,要是叫他兄弟晓得是他捂死了亲娘,他死了都落不着安稳。
“行,我晓得了,以后你说往东,你三个兄弟绝不往西。”李铁斧吊着眼看着这个堂侄,他阴笑道:“好?啊,我们不愧是同出一脉的,你小?子?道行不浅。”
李渠想笑没笑出来,他冷嗤一声,说:“惭愧,不,是羞愧,祖上缺德,这一脉生出一窝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罢,他大步离开。
李方青惊疑不定地在院子?里扫一圈,他出去追李渠。
“老东西,就叫他这么走了?”李桂花紧张地问。
李铁斧看她一眼,警告说:“闭上你的嘴,再说话我打死你。”
说罢,他看向三个儿子?,说:“你们仨老实听?他的,收拾收拾,早早吃完饭跟他去砍树。”
李渠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只要能听?得懂人话,都明白李铁斧夫妻俩跟他亲娘的死有关?。李大三兄弟再混再无?赖,也没有弑母杀父的毒心肠,这会儿他们吓得不敢出声,巴不得能离开家。
“大堂兄,你跟我说说,你之前那话是啥意思?”李方青拽着李渠问。
李渠见他问都不敢问清楚,他暗嗤一声,面上和煦地说:“没啥意思,说来你都没见过你奶,你还没出生她就去世了。我这个堂孙替你们这些亲孙子?尽孝了,你们可要好?好?听?我的话。”
李方青望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他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爹,吃饭了。”李方青的大女儿喊。
李方青吓了一跳,回?到家,他进屋收拾东西。
“你掉魂了?喊你几声都不应。”李父站门口说话,“渠小?子?去你大伯家了?咋说的?吵起?来了?瞧你这鬼德行。”
李方青避开他爹的目光,他看向他的三个孩子?,决定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没咋吵,我渠堂兄说他在我奶面前尽过孝,我大伯没为难他,嘱咐李三他们听?他的话。”李方青说。
“你大伯撞邪了?这会儿又有孝心了?你奶死二三十年了,他就没去看过。”李母嗤一声。
李方青没接话,他心神?不定地扒完一碗饭,拎上包袱就出门,离开时嘱咐说:“别让孩子?去我大伯家玩,你们好?好?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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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椿给邬家兄弟俩送饭下来,走到演武场看见东北方向过来一波人,走近一看是李家一帮人,李铁斧的三个儿子?竟然都来了,还有李方青。
“陶陵长,我把人都带来了。”李渠邀功。
陶椿不确定这是不是面子?活儿,不过难得的是他肯担保能揽下李氏一族的事,这点来看是有魄力?的,她给面子?地说:“还是你面子?大,是有点本事,你这些兄弟和叔侄都服你。”
“是有点薄面。”李渠谦虚道。
“那你们再等一等,等其他人过来。”陶椿说,“我先回?了。”
临走时她转身提醒:“不要进老陶匠的屋门,也不准伤害他那只花斑狗,有剩饭就喂点。”
“哎。”李渠应下。
陶椿离开,回?去放下饭篮子?,她去屋后找蛇洞,在蛇洞外跺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蛇出来,她回?屋戴上斗笠换上长筒靴去竹林找菜花蛇。
菜花蛇没找到,陶椿捡到一条近十尺长的蛇皮,蛇皮套在手上还松松垮垮的。
“邬老三不是说你五六月才蜕皮?莫不是这一个月吃得太多,长胖太快,所以才提前一个多月蜕皮?”陶椿嘀嘀咕咕,她把蛇皮缠在手上,踢断两个竹笋拎走。
“姐!姐!我在这儿。”陶桃蹦哒着招手。
陶椿快走几步,看见陶桃、小?核桃、小?鹰还有雪娘的女儿在雪娘家附近玩。
“上来,回?家。小?鹰,还有白云,你们去我家玩,我家附近没毒蛇。”陶椿喊,雪娘一家住的地方草木繁盛,保不住就有毒蛇。
“你们的邬菜花在这儿,来两天?了,不会有毒蛇。”雪娘走出来说,“你也下来玩。”
陶椿闻言准备下去,转而听?见西边有蹄声,她估摸着是帝陵和定远侯陵的陵户来了。等半盏茶的功夫,她看见一群牛从山道里走出来,落在后面的一头牛背上还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大嫂!”陶椿惊喜,她朝山谷里喊:“陶桃,快回?来,大哥大嫂来了。”
陶桃并不高兴,她瞬间低落下来,望着才认识的小?伙伴,差点掉下眼泪。
“我要回?去了,我家里人来接我了。你们可别忘记我,我过三年就回?来了。”陶桃伤心地叮嘱。
“我过两年也出山了,等我出去我去找你。”白云没把出山当做是虎穴狼窝,她握着陶桃的手说:“你要好?好?认字,多多念书,跟着武师傅勤快习武。我爹娘说我们守陵人的一辈子?,只有三到五年是在山外的,跟三五十年比起?来很短很短,我们要在很短的日子?里学好?多好?多东西,才能像陵长大人一样聪明又有本事。”
“对,我要像我们的陵长大人一样聪明又有本事。”小?鹰大声说,“我还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