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下,竹子晃动,一条粗长的蛇尾垂了下来,下一瞬在?陶椿的余光里卷在?竹子上,迅速向上游走。
邬常安护着陶椿快步退出去,光线骤然一盛,陶椿艰难地直起身子,他的胳膊要箍死她了。
“怎么样?没被?咬到吧?”陶椿站在?他身前检查他的脸和脖子。
“应该没有,就是菜花蛇的蛇尾抽了我一下子,估计给我挡住了。”邬常安心跳得厉害,他低下头,说:“你看?看?,这边脖子疼,应该是蛇尾抽的。”
陶椿反复检查,有红印没牙印,也没有血渍,她松口气,紧紧地抱住他,“幸好幸好,吓死我了,我上辈子就是被?毒蛇毒死的。”
邬常安也吓个半死,这会儿腿软得蹲在?地上。
“你被?毒蛇咬到了变成鬼的?”他确定他没听错,嘲笑道?:“女?鬼大人,你这个死法?有点憋屈啊,难怪一直不肯提。”
陶
椿松开他,笑着说:“是死得憋屈,不过?要感谢那条蛇,没有它我遇不上你。”
邬常安沉默下来,他这么值得啊,能抵消她死亡的怨气。
“你一定爱极了我。”他得意死了。
他刚刚舍身救她,陶椿这会儿感动得只差跟他相约下辈子了,看?他这个得意劲,她笑着说:“对,女?鬼大人爱极了你。”
邬常安飘飘欲仙地坐在?地上,他看?着她笑。
天色暗淡下来,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家里的人该来找了,陶椿看?向竹林,说:“我进去把笋头捡出来。”
“我进去。”邬常安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