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看扛粉条捆的男男女女都扬着一张带笑的脸,跟上午的还不是一波人,也没?有陶陵长跟着,可见是真心乐意跑这一趟。康陵的陵户暗暗吸气?,这公主陵的风水好啊,陵户们干活儿真是积极,丝毫不带偷懒的。
“老叔,你们要歇晌是吧?耽误你们一会儿,我们先把粉条称了,待会儿我们还要去上工。”陈雪说。
“你们不累啊?”康陵的陵户问。
“不累,我们都是坐着干活儿的,不像你们,一路跋涉,走这一遭肯定是要受累。”陈雪把秤杆递给她两个哥哥,转而问:“你们昨天?动的身?咋是上午到的?昨晚在山里过夜?”
“对,是在山里过夜,不过不是宿在野外,我们上次回去的时候在路上伐木盖了两间屋。有个歇脚的地儿,我们以后?不用天?不亮就?出门。”康陵的负责人说,“有这个歇脚过夜的屋,日后?我们康陵跟你们来?往方便?,走亲戚的过路人、或是送俸禄的录事官都能过去歇一歇。”
“这个法子极好,我把这个消息写在交易牌上,旁人也能效仿。山里歇脚的地多了,日后?我们来?往方便?。”陈雪说,“你们看你们陵里有没?有要出售或是要买的东西?,贴个单子在告示牌上,若是其他陵看见了,保不准愿意送货上门。”
“在想了,会贴的。”
“大侄女,一千八百斤粉条称够了,剩下的我们送回作坊啊。”陈庆说。
“行,劳烦堂叔了。”陈雪客气?道。
“小事,你在陶陵长身边做事,她要是有要人跑腿做事的,你惦记着你嫂嫂妹妹们。你兄弟跟我们要巡山是帮不了陵长的忙,你嫂嫂妹妹清闲,也让她们去陵长身边学一学本事,回头养出个机灵的孩子。”陈庆嘱咐,陶椿一个外陵的媳妇能夺走陵长的位置,他们姓陈的未必不能从胡家手上再夺一次。
陶椿的出现让陵里的陵户明白这陵长的位置不姓胡,也不分男女,谁有能耐谁爬上去。
送粉条的陈家人带着剩下的粉条走了,康陵的陵户忙着用他们带来?的麻布打包粉条,陈雪询问他们这儿有没?有缺的少的,再告知?他们若是有事可以打发陵里的孩子去找她。之后?她回家一趟,打算把她得陶陵长重用的事告知?婆家人。
“你晌午跑哪儿去了?孩子不管,饭也不做,我们饿着肚子回来?还是冷锅冷灶。”一见人,李母就?恼火地发作起来?,她拽掉围裙扔给她,说:“锅碗还没?洗,你去洗,我去睡一
会儿。”
“我回来的时候看其他人已经去上工了,你们也该去了。”陈雪说。
“我们不去,想要我去干活儿,叫陶椿来?请。”李母哼一声。
“那你不分粮不分粉条不分肉了?”陈雪问。
“我、我……”李母心想大不了她自己做粉条,随即又想起分粉条事小,主要是分粮分肉。这还真把她治住了,她气得想砸东西。
“嫂子,你上午跟陶椿那个贱人出去了?”李玉梅瞪着眼问。
陈雪捡起地上的围裙朝她砸过去,转而说:“李方青你给我出来?,我们这就?和?离,我不受你们一家子蠢货的气了。”
说着,她就?要走。
李方青从屋里蹿出来?,赶忙把人抱回来?,他指着老娘和?妹妹说:“你俩消停消停,把我折腾得妻离子散你们就?满意了?”
“你怕和?离,我和?离的时候你咋还高高兴兴的?”李玉梅忍不住问,她嫂子提出和?离的时候,她爹娘兄长一个个低三下四地说好话,为了留下人还当众立誓,她那时才发觉不对劲。
“又不是我叫你和?离的,你自己和?离的,怨我做啥?”李方青用高声掩盖心虚,还反过来?质问:“你和?离我也得和?离不成?她是我三个孩子的娘,她走了我们一家不过了?”
李玉梅看一眼爹娘,她这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念着好好好,哭着跑回屋里。
李父沉着脸出来?,他盯陈雪一眼,问:“能不能过日子了?天?天?拿和?离威胁谁啊?我们听?你的,我跟你娘还有方青都带孩子去演武场干活儿了,你还要折腾?”
“不是威胁谁,是真要和?离。”陈雪说。
李方青变了脸,“我们答应你不会泄密,你跟孩子不会受牵连,你还和?离干啥?”
“我上午跟陶陵长出门了,她让我以后?负责接待外陵过来?的人,陵里的人不相信我,我说我会跟你和?离,搬回娘家过日子。”陈雪交代,“还跟之前说的一样,孩子两头住两头吃,我们也能当对有实无名的夫妻,但我得搬回娘家。你们已经?在陵里抬不起头了,要是不想害孩子,就?规规矩矩的,我是三个孩子唯一的指望了。当然?也是你们的指望,你们之前指望胡家文当上陵长你们脸上有面子能摆谱,眼下是不成了,指望玉梅生个姓胡的孩子,不如指望我让你们和?孩子脸上有面子。”
李父一听?顿时有了好脸色,“陶椿真叫你负责招待外陵的人?”
“对,我一柱香前才带着我娘家人送了一千八百斤粉条过去。”
李父想不明白陶椿怎么会用他这个儿媳妇,不过不耽误他高兴,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