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老陵长也厉害,肯把陵长的位置传给陶椿。”
说着话,二人靠近邬家?,刚回牛棚的两只狗又竖着尾巴跑出?来,见是熟人,它们就没叫,一路尾随着二人走进院子。
邬常安出?来倒水看见院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差点跳起?来,一句有鬼都到嘴边了,他看见两只大黑狗。
“妹夫,那边睡不下,我们来你家?睡。”陶青松不晓得他们吓到人了,他朝门内看,问:“二妹,还没睡吧?出?来说会儿?话。”
另一间?屋,邬常顺和姜红玉听?到声,二人忙把刚脱的衣裳又穿起?来,脚步匆匆开门出?去。
“打扰你们了,客房那边睡不下了。”春仙歉意地说一句。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回屋。”邬常顺说,“老三,把你们隔壁的屋收拾收拾,我再来烧一桶水。”
陶椿穿戴整齐出?来,她?心里清楚春仙过来不仅是借宿,不然她?哥不会专门喊她?出?来。今晚不问出?个所以然,他估计吃不香睡不着,就是回定远侯陵了也要?惦记着。
“大哥大嫂,你俩歇下
吧,我跟我哥还要?聊一会儿?。”陶椿开口,她?走到邬常安身边,说:“待会儿?你去烧水。”
邬常安攥她?一下,他小?声说:“我快要?吓掉魂了。”
陶椿没听?懂,她?疑惑地看他一眼,继而领着春仙和陶青松去主屋说话。
进了主屋,三人一落座,春仙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椿妹子,你教教我,给我支个招。”
陶椿没招,她?诚恳地说:“春仙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尽你的能力做你能做的事,其他的就是等待机会。这个事就是悬而又悬的,我也是恰巧有这个机遇,不是精打细算谋算来的,在这方面,我支不了招。”
“你跟我说说你的机遇是啥?”春仙舍不得放弃。
“就是粉条和榨油,这是我尽我所能办成的事,从没想过这两件事能助我接手陵长的位置。至于这个契机说来话长,其实我们老陵长的病跟山陵使?有关,山陵使?前来索要?做粉条的方子,还想游说我搬去帝陵,老陵长得知后又气又急,就病倒了。老陵长病了,要?选新陵长接任,在这之前还有个要?紧的事,就是怕做粉条的方子泄露,最紧要?的是怕我跑了。反正就是各种因缘巧合,我成了新陵长的人选之一。之后就是综合各方面考虑,我优于老陵长的两个儿?子,成为公主陵的新陵长了。”陶椿遮掩一部分?,坦诚一部分?。
春仙这下明白了,陶椿是因为身怀秘方和本事,成了公主陵不可缺少的那一环,所以能坐稳陵长的位置。他仔细想想,这个经验他学不来,但也可以从中琢磨出?点东西。
“二妹,你收拾收拾,等我回去跟爹娘报喜,陵里送猪崽过来的时候,爹和娘肯定要?跟着过来。”陶青松压根没听?二人的对话,他一心琢磨要?回家?报喜,家?里的老爹老娘一直因为二妹在山外的事低人一头?,这下头?能仰起?来了。
“不用收拾,旁边的屋一直空着,爹娘来了直接住进去。对了,你交代爹娘把三妹也带来,他们三个过来多?住些日子,再过两三个月,三妹就要?出?山了,这一出?去,最少三年见不到面。我也才回来不到一年,不如趁这个机会,叫爹娘跟两个姑娘在一起?住一两个月。”陶椿说。
“行,我回去了说。”陶青松没意见,只不过他觉得依他爹的性子,打死他他也不会在女婿家?住一两个月,顶多?半个月。
“你们陵里能来外客?不怕被人学会做粉条?”春仙问。
“只要?不去演武场就行,下粉条的作?坊外客也进不去。”陶椿往外看一眼,刚刚一抹影子从院子里划过去,她?没看真切。这时她?突然反应过来邬常安之前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人怕是被她?哥和春仙吓到了。
“我去瞧瞧水烧没烧好,再过一会儿?鸡都要?叫了,你们赶紧洗洗睡一会儿?。”陶椿起?身快步出?门。
邬常安倚在灶房门上发呆,看陶椿出?来,他站直了,问:“谈完了?”
“谈完了,你站这儿做啥?”陶椿快步走过去,她?伸手在他心口揉一把,好笑道:“还害怕?”
邬常安朝主屋瞥一眼,没人出?来,他握着陶椿的手揉了揉,装可怜说:“差点吓死了。”
陶椿捶他一下,“长了个老鼠胆。”
见她?当真了,邬常安又不乐意了,他澄清说:“没有害怕,刚刚黑狼和黑豹突然跑出?去了,我跟出?去看看。”
“水烧好了?你俩咋又站外面说起?来了?”陶青松都要?等睡着了。
“烧好了,你来舀。”陶椿丢开邬常安的手,说:“我们隔壁屋的床上铺的有被褥,你俩洗好了直接睡下。”
夫妻俩已经搬进邬常安单身时住的屋,床也移回了原本的位置,这下不用担心夜里说声梦话都被隔壁听?去了。
陶椿和邬常安等陶青松和春仙端水回屋,二人也打着哈欠回卧房,结果刚刚躺下,仓房后面的鸡窝里,大公鸡短促地“咕”了一声。
“鸡都叫了。”陶椿嘀咕一句。
“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