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椿说。
陵长觉得陶椿今天有点不对?劲,细看又没有,她说的话也是事实,去年冬天下粉条的时候已经是秋收后了,不操心地里?的活儿,身上的担子是轻一点。
“是我疏忽了,你家负责做粉条,巡山的任务就停了吧。”陵长说,“以后你家不用再?巡山,我待会儿吩咐下去。”
“不不不,巡山的活儿不能停。”陶椿不同意,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时间?久了,她怎么跟陵里?的人交好。她建议说:“可以从你们胡家的妇人中选出几个下粉条的,由胡二嫂负责这个事。”
“也行。”年婶子答应了,“那你们就踏踏实实忙活榨油的事。”
“榨油机子的图纸你带了吗?给我看看。”胡阿嬷突然插话。
陶椿摇头,“我不会画,就是试了好几次试出来的。”
“下午带着东西?过来演示给我们看看。”胡阿嬷又说。
陶椿看着她不说话,片刻后问:“阿嬷,这个事你咋这么关心了?还是担心我把这个法?子教给我娘家人了?不至于吧,粉条的做法?我都教给陵里?了,一个完全没影的榨油工具,山外?随便一个小镇都能找到几家,谁稀罕啊。”
“好端端的,咋还发恼了?”年婶子纳闷,“你阿嬷没那个意思……”
但她也解释不了胡阿嬷怎么突然要看图纸又要叫陶椿演示。
胡阿嬷晓得是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邬老三不能人事,一旦哄不住陶椿,她人就跑了。她人一走,不消一年,另一个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