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怀孕,我?还送羊肠套子过?去做啥?岂不是讨人嫌。她要是天真地以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睡在旁边不会让她怀孕,我?觉得就?像大堂哥说的,二堂哥迟早能把她再哄回来。我?们这时说我?们有个避孕的好东西,你猜二堂哥会不会嫌我?们多事?到时候石慧听他的,也讨厌我?们插
手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我?们两头都不落好。”
邬常安听了觉得在理,如果闹这一通早晚都还是要生孩子,他跟陶椿再教人家避孕就?是多管闲事。
花生炒熟了,邬常安出去看一眼,也不晓得他二堂哥有没?有被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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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石慧关在屋里不肯见人,听男人在门外央求,她含着泪说:“算我?害了你,是我?对不住你,你回去吧,不要再来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嫁人了。”
石大哥在外面?冻得不耐烦了,他高声?喊:“娘,拿把刀来。”
转过?头又说:“妹夫,你也看明白了,我?妹子是不打算再拼死生孩子,你保证的话别说她不信,就?是我?也不信。这样?,你要是剁了裤裆里的玩意儿,我?们再无?二话,你搬来我?石家住,以后我?儿子给你养老送终。要是做不到,你也别上门惹我?妹子掉眼泪,好聚好散。她在你邬家掉了半条命,说不上对不住你,你饶她一命。”
“老大,又胡咧咧。”石父皱着眉出来,他递个台阶说:“姑爷,你别听他的,你真要是剁了命根子,能把你老爹气死。回去吧,别来了,我?们成不了亲家也别成仇家。”
二堂哥心想真如陶椿所言,石家压根不愿意要他这个上门的女?婿。他不想回自己家听爹娘唠叨,离开石家,他在陵里绕了个圈,天快黑的时候停在雪墙外面?。
邬常安和陶椿正在吃晚饭,听见狗吠声?开门出去,见这人像游魂一样?站在雪墙外面?,他把人拽进来。
冬天夜长,晚饭要吃耐饿的,陶椿煮了鸡蛋瘦肉粉条汤,还烙了发面?饼子。她嚼着饼子给二堂哥盛一碗粉条汤,一转身看见他在掉眼泪,她愣住了。
邬常安也尴尬,二三十岁的大男人了还掉眼泪,他都不好意思哄。
“那个,堂哥,来,捧着碗喝口汤暖暖身。”邬常安接过?碗塞他手里,问:“你从哪儿来?我?二叔又打你了?”
“我?没?回去,老三,你们都有媳妇,就?我?要没?媳妇了。”二堂哥捧着碗嚎啕大哭,“我?大舅哥说要我?剁了命根子当太监才能搬去石家,你说我?剁不剁?”
邬常安:……
这么重要的事问他?
陶椿咽下嘴里的饼子,问:“堂哥,你是真的只想跟我?二堂嫂过?日子,为?了她愿意不再要孩子?还是说是打着先把人哄回来过?几年再生孩子的主意?”
“她就?是想再生孩子我?也不敢要了,太要命了,她那晚差点跟孩子一起没?命了,我?哪儿还能再叫她生。”二堂哥抹眼泪,说罢他又纠结道:“我?要是真做了太监,我?爹能活活气死。你俩给我?想想法子,我?要是摔在竹签子上了,我?爹是不是能容易接受一点。”
邬常安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个狠人,真敢想啊。
“我?见到活的情种?了!”陶椿激动地搓手,“堂哥,就?凭你这腔深情,我?明天去石家给你当说客,探探我?二嫂子的想法,争取不叫你们劳燕分?飞。”
二堂哥不相信她有这么大的能耐,他没?当回事。
邬常安看他干愣着不吃饭,他把人拽出去嘀咕一阵。再进来,二堂哥如焕发新?生一样?有了精神气,他有两天没?好好吃过?饭了,这会儿感觉到饿了,一口气吃了三碗粉条汤和两个饼子。
粉条汤连汤都不剩,没?有狗的饭了,陶椿只得再扒一坨狼肉出来解冻。
邬常安把二堂哥送出去,他交代说:“你回去好好跟你爹娘谈谈,你打定主意不要孩子,就?先叫我?二叔和小婶接受,别陶椿帮你把媳妇劝回来了,你们再把她气走了。”
“行,我?明早带我?娘过?来接弟妹。”二堂哥高高兴兴地走了。
邬常安也有点高兴,他跑进灶房,自得地说:“我?们邬家出情种?,二堂哥是,我?也是。”
陶椿反驳不了,她调侃说:“两个情种?还都爱哭,二堂哥是,你也是。”
“我?、我?……”邬常安也反驳不了,他大力箍着她,说:“今晚就?叫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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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陶椿起晚了,她醒来听见屋外的说话声?,忙穿衣开门出去。
“堂哥,这么早就?来了?”陶椿挠头,她瞪邬常安一眼,“你也不喊我?。”
“我?也刚来,弟妹,你们去我?家吃饭,我?把早饭做好了。”二堂哥说,“吃了饭我?们直接去我?丈人家。”
陶椿舀水洗漱,擦洗干净就?跟二堂哥走了,到了邬二叔家,除了青果,其他人都早早起来了。
邬小婶给陶椿盛一碗饭,说:“我?说我?过?去就?行了,老二非要叫你也过?去,大冷天叫你跑一趟。”
“我?弟妹在陵里有面?子,而且那东西是从侯府出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