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她撕下鹅头?上紧致的皮,鹅皮里的油都炖出来了,入口黏嘴皮,一嚼满口香。吃了鹅皮拆开鹅头?,吮出鹅脑,连汤一起吮了出来,还有鹅头?的下冠皮,这个有点鹅冠的口感?。
一个鹅头?啃完,陶椿挟个鹅翅用手捏着吃,鹅翅油脂少,肉也少,炖入味了,一咬,皮和肉一起撕掉了。
“好香呀。”陶椿乐滋滋地?说,“娘,鹅肉是不是炸过?”
“娘用鹅油炼了一大碗油,油渣捞出来了,她舀着热油往鹅皮上淋,只浇皮不炸肉,鹅皮淋成焦红色,皮里的油都炸出来了,鹅肉再剁块儿下锅炒。”冬仙说,“最后一碗鹅油变成两碗,炖出来的鹅肉吃着皮不腻人,像烤的猪蹄,是不是?”
陶椿连连点头?,“咱家做菜最香的是咱娘啊。”
陶母听得心花怒放,她毫不谦虚地?说:“我继承了你姥娘十成十的功力,你们还有得学。”
“对对对。”陶椿探头?,“春涧吃饱了吗?她吃饱了你也来吃。”
“最后一勺了。”陶母把最后一勺蛋羹喂给孙女,她抱着孩子坐过来吃饭,“姑爷,还吃的惯吧?”
“太香了,我都啃一堆骨头?了。”邬常安说,他给陶椿挟坨鹅肝,说:“我们明年也养群鹅吧?”
“你家的蛇不要了?”
“说不定能相安无事。”
“再说吧。”陶椿吃了鹅肝再挟一筷子鹅肠,鹅肠挂着汤汁,她一口吞下,鹅肠炖得面面的,但跟鹅肝相比,它又有点韧劲,要不是顾及还有其他人,她要把鹅肠都吃了。
锅里的肉吃没了一半,冬仙把泡发的粉条丢汤里,鹅汤有点肥,炖粉条正好。
鹅肉吃完,一人捞半碗粉条在?碗里,粉条上挂着浓稠的肉汤,吹两下也顾不上烫嘴,一边嘶气,粉条已经进嘴了,最后碗底的汤也跟着进肚了。
陶椿吃得脸发红,鼻尖也冒汗了,这顿饭吃得太痛快了,肉吃没了,嘴巴里还是油润的香。
第71章 杀猪宰羊 哄娃累
“又飘雪了。”冬仙开门看见院里?又落了一层白,她回头说?:“青松,趁雪没下大,你们赶紧上山砍柴。 ”
“行。”陶青松站起来,“我去?换鞋。”
邬常安同样往出走,说?:“爹,我跟我大哥去?砍松枝,你留家里?。”
陶父一挥手,他不服老,偏要?跟着?一起上山。
邬常安回屋换上之前的衣鞋,见陶椿进?来,他冲她笑。
“傻乐个啥。”陶椿拍上他的肩头,“砍松枝是不是爬树了?伤口疼不疼?”
邬常安惊喜,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显的关心他,他起身抱住她,激动道:“我捂热了一颗鬼心。”
陶椿捶他一拳,“滚开。”
陶青松在喊了,邬常安放开她,目光划过她含嗔的眼睛,他一时情动,屏着?气飞快凑过去?亲上殷红的嘴巴,随即快步蹿出门。站在落雪的院子里?,他长?吁一口气,强忍着?没去?擦嘴。
屋里?,陶椿抹一把嘴巴,她咂咂嘴,唇上有点酥麻。
“二丫头,你看着?你侄女,我跟你嫂子还有桃丫头去?抓鸡逮鹅。”陶母抱孩子出来,“你在哪个屋?”
“这儿。”陶椿出门,看见邬常安他们已经走远了。
“我在灶房烧火,灶房里?暖和,我能不能把春涧的大棉袄脱了?抱她在灶前烤火。”陶椿仔细地问。
陶母思?考一下,说?:“那你把灶门关上,别让冷风进?去?了。”
陶椿忙应好,她接过大侄女,这胖丫头动都动不了,她看着?都难受。
冬仙把锅碗都洗了,她正在往锅里?倒雪,见春涧眯缝着?眼,她交代说?:“二妹,你逗着?春涧,别让她睡觉,她刚吃饱,睡了要?积食。”
陶椿记下,她坐在灶前的椅子上给孩子脱下大厚棉袄,厚袄一脱,孩子顿时精神了。
“娘——”春涧像鸟拍翅膀一样挥着?胳膊。
“哎,你跟姑母玩,娘去?逮咕咕叫。”冬仙盖上锅盖,脚一抬出门了,跟着?关上木门。
“你会说?话啊?”陶椿问,“我问问你,春涧是谁?”
小丫头眯眼笑。
“春仙是谁?是不是你舅舅?”
春涧扭头往门口看,见门关着?,她指着?手要?出去?。
“不能出去?,你要?是在我手里?冻病了,我可没脸再回来。”陶椿从灶里?抽一根带火的木棍,她抡着?棍绕圈,棍上的火没了,她再换根带火的棍。
玩个火把小丫头迷得哇哇叫。
锅里?的水冒烟了,屋外传来鸡的大叫声?,还有鹅的嘎嘎声?。散养的鹅凶的很,不怕人,跟人对打,陶桃被鹅翅膀扇起的碎雪迷了眼,她眯缝着?眼拖着?鹅脖子在雪地里?走,脚下踢到树根她绊了一下,一跟头摔雪地里?,鹅嘎了一声?被她压死了。
陶母大笑,她接过鹅拿刀抹了脖子,趁着?鹅刚死赶快放血。
冬仙追着?两?只鸡跑远了,还是鸡扎雪窝子里?跑不了了,她才把鸡抓到手。
雪地里?鸡飞鹅叫,地上的碎雪扑棱起来,迎着?落下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