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李大娘挑事。
“我们家来的人多,带的粮也多,这应该是我们自己家出的粮。”陶椿接话。
“对,邬老三拿米跟我换的面。”吴婶子说。
陶椿喝口面汤润润嗓子,她看向李大娘,说:“都是来挖土制陶的,我跟我嫂子一天挖了九筐土,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你?却在山上躺了一天,这不好吧?你?不能只看人吃不看人干活吧?”
“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李大娘丝毫不羞愧,她笑着说:“你?们年轻就该多出力,我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出力,老了该我享福了。”
“得了得了,你?年轻的时候可没进?过山,不是孩子病了就是孩子哭了,年年缩家里躲懒。”吴婶子呲她,“你?走远点,你?有嘴说我都没脸听。”
“你?说这个我可就有印象了,前两年她跟我们进?山,才上山她哭咧咧地说想孙子,半路又跑回去了。”一个婶子插话,她路过伸手揪一下李大娘的老脸,“老姐姐,一把年纪了,别?在小媳妇们面前丢人。都懒得跟你?计较,你?还没事找事。”
陶椿嗤笑一声,她端着碗出去了。
李大娘脸上的笑落下来,看路过的人个个都看她,她黑着脸一个个瞪回去。
花大嫂子把灶房的事说给她大娘听,年婶子当时没说什么,等大伙儿吃完饭出去砸土筛土的时候,她去屋里揪出躺在床上的老婆子,“出去筛土。”
李大娘懒得动,她借口说:“山谷里夜风大,外面也没个遮挡的,我出去吹半夜冷风能要?我半条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