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只要不恶化就是在变好。”
阿胜叹一声,“为了我,让你跟我哥累得?要死,一整天没?歇过。”
“想多了,没?有特意为你忙活。”陶椿把碗递给邬常安,转移话题说:“你们觉不觉得?这个山谷是个好地方,离断头峰只有两天半的路程,距离不算远,以后要是换不到粮食,我们能来这儿种粮食,这个熊洞刚好能住人?。”
“跑这么远?”李
山没?兴趣,他喝口鱼汤,“好喝好喝,鱼汤怪鲜的,没?多少腥味,你们快尝尝。阿胜,你喝一口,我给你挟一块儿鱼籽。”
“以后我陪你过来。”邬常安悄悄说。
陶椿给他挟一块儿鱼腹肉,“这个水潭里的鱼是冷水鱼,肉嫩,腥味淡,刺也少,还是旁处没?有的鱼种,你多吃点?。”
两条大鱼四个人?分,连汤带肉下肚也半饱了,陶椿从头暖到脚,之?前?的疲乏随之?消散许多。
“这鱼汤怪补人?,我浑身舒坦,上次有这个感觉还是吃熊肉,浑身冒热乎气。”李山说,“之?后几天我也多逮点?鱼,熏成干鱼拿回去,我媳妇儿怀娃了,我要带回去给她吃。”
“熊肉你也带回去,胡家全给我四根,我们四个人?一人?一根。”陶椿说。
“行,我拿回去给我爹娘尝尝,我媳妇是吃不了的,她连羊肉都吃不好,嫌膻味重?。”提起?家人?,李山话很多。
阿胜动了动嘴,他看邬常安一眼?,最终没把话说出口。
说过一会儿话,李山去把疙瘩汤煮了,四个人?各喝半碗,剩下的明早热一热还能再吃。
把邬常安和阿胜赶回熊洞,陶椿把湿柴架在火堆上,不一会儿,呛人?的浓烟腾腾升起?,两只狗嗖的一下跑没?影了。
此时山谷里刮东风,熊洞口朝北,浓烟吹不进去,两厢便宜。
陶椿用剩下的热水把脸和脖子擦一擦,换上晾干的衣裳,她进熊洞睡觉。
邬常安和阿胜都躺着睡,李山靠坐在山壁上,陶椿拿上她的花棉袄也打算靠坐着睡觉。
“你过来靠着我睡,我侧躺着,还有多的地方。”邬常安在黑暗中出声。
陶椿没?吭声,也没?动。
“你靠着我睡舒服些。”邬常安仗着洞里黑,他看不清她的脸色,继续大胆地说,“你夜里睡好了,白天才有精神钓鱼。”
李山笑了一声。
陶椿起?身,她拿着花棉袄摸索过去。
“在这儿。”邬常安语气雀跃。
陶椿踢到他的腿,她矮下身坐在披风上,躺下去后,她伸手在他腰上狠掐一把,“夜里可别做噩梦!”
邬常安疼得?说不出话,下手真够狠的。
熊洞里安静下来,陶椿跟李山累了一天,两人?很快就睡着了,邬常安睡不着,他睁着眼?胡思乱想,越琢磨越精神。
“阿胜,你还没?睡?”邬常安小声问,“不舒服?”
“没?有。”
“你是不是怪我?”邬常安忍不住问,“你要是没?从我手里接过砍刀,就不会受这个伤。”
“三?哥,我没?怪你,刀是我从你手里夺的,又?不是你塞给我的。”阿胜压根没?想过这个事,他当时亢奋的很,恨不得?扑黑熊身上勒死它,拿到刀就失了分寸,想去劈开熊头,靠得?太近,来不及躲。
“我还以为你怪我,不想跟我说话。”邬常安嘀咕。
“没?有。”阿胜闭上眼?,“我没?精神,也不晓得?是死是活……睡吧,我想睡了。”
熊洞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陶椿夜里醒了几次,每醒一次就要出去添一回柴,期间下过一次雨,山谷的夜风一次比一次冷。
好在黑熊的熊洞位置好,冷风吹不进去,洞里挺暖和。
*
天色放亮,李山最先醒来,他出去做饭,刚踏出洞,他哆嗦着又?退回去。
“娘唉,一夜入冬了不成?”他把棉袄穿上,见陶椿坐起?来,他提醒说:“穿厚点?再出去,外面冷的很。”
“我晓得?,昨夜就降温了。”陶椿也把棉袄穿上,“这儿地势高,要比公主陵冷一点?。”
另外两个人?也醒了,阿胜一睁眼?先看自己的胳膊,他惊喜地喊:“三?嫂,你看我的胳膊是不是消肿了?”
陶椿从邬常安身上跨过去,洞里昏暗,她看不清他的伤口,不过胳膊捏得?动了,不像昨天肿得?跟石头一样硬鼓鼓的。
“对,在消肿了。”陶椿为他高兴,“一天三?顿继续吃熊胆,把熊胆吃完了,你的伤估计就不碍事了。”
“我这条命是三?嫂救的,要是没?有你,我已经发臭了。”阿胜激动地攥住她的手,他郑重?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只要三?嫂开口,阿胜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陶椿:……
这不是小说里的剧情?太尴尬了,尬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话本子看多了吧?我一不打江山二?没?有血海深仇,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陶椿挣开手,“我拿粮办事,你不欠我的。”
阿胜还欲说什?么,余光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