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你也不用回来了,我把饭给你捎过去。”陶椿说。
她昨晚发了面,早上煮粥的时候顺便蒸馒头,锅里烧着火,她把昨夜泡的泥巴衣裳搓了。
饭煮好,邬常顺一家三口起了,陶椿洗锅炒一大盘酸笋鸡蛋,端出去就开饭。
“老三呢?还没起?”邬常顺问。
“下地干活了。”陶椿喝口粥,“我待会儿给他送饭。”
邬常顺哑然,这么有干劲?
要哄孩子吃饭,邬常顺和姜红玉吃饭慢,陶椿不等他们,她喝
半碗粥吃个馒头就饱了,再拿四个馒头掰开塞上菜,她进灶房灌一囊热水,拿上火折子急急忙忙下地。
路上遇到进山打猎的两条黑狗子,陶椿灵光一闪,她掰了个馒头引诱两条狗跟她去地里。
一人两狗到的时候,刚巧碰上邬常安扛着一捆青竹过来。
“你把它俩带来做什么?”他疑惑。
“有用。”陶椿把装馒头的盘子塞给他,“你吃饭吧。”
她接过砍刀要砍竹子,邬常安见她砍得费力,他叼着馒头拿走砍刀替她。
陶椿去捡干柴,她在花生地的鼠洞上生三堆火,火烧起来了,她把砍下来的青竹节丢火堆里。
两头都有竹节的竹筒遇火膨胀,爆的时候“嗙”的一声响,吓得两只狗汪汪叫。
陶椿两眼放光,她招来邬常安,两人用竹片从火堆里夹竹筒塞进鼠洞。
竹筒爆炸,鼠洞里砰砰响,浑圆的棕黄色田鼠受了惊吓慌乱地往外蹿。
陶椿拎着竹竿去砸,邬常安把两条不中用的狗追回来,它俩一见田鼠立马精神了,追上去一口一个,咬得田鼠吱吱叫。
第17章 爆炒田鼠肉 斗嘴
装花生的筐用衣裳罩着,里面塞了十几只带血的田鼠,有它们吱吱尖叫,洞里的鼠不敢再出来。
竹筒的爆炸声消失了,两只狗跃跃欲试地靠近洞口,对着有动静的洞口狂扒,嘴里发出呜呜威吓声。
邬常安推开黑豹,他伏身蹲下用竹叉往洞里戳,听到洞里的田鼠吱吱叫,他瞬间来劲,握着竹叉用力地往洞里戳,手上的青筋都绷出来了。
黑豹凑过来,它冲洞里汪汪叫,两只狗爪子在洞口飞快地刨土。邬常安担心竹叉会戳到它的狗嘴,他手上的动作发生偏移,就慢了几瞬,洞里的田鼠跑了。
黑豹呜了一声,它盯着乱糟糟的洞不动作了。
“让你来凑热闹。”邬常安给它一巴掌,“成事不足,再去找。”
他起身去找陶椿,见她另择一个鼠洞堆柴生火,他靠近问:“还要继续炸?没竹子了,我再去砍一捆竹子过来。”
陶椿摆手,“炸过一波了,再炸也炸不出来了,我试试烟熏。这些鼠洞或许都是相通的,我生堆火,你看看哪些洞是冒烟的。”
“好。”邬常安拍手,他热血沸腾地说:“你还怪聪明,你以前是不是也做过这个事?”
陶椿当做没听见,柴烧着了,她拿砍刀去割一小捆青草,青草堆在火上熏,腾腾白烟翻滚,她眼疾手快地抽一撮冒烟的青草塞进洞。
“这个洞冒烟了。”邬常安快步过去,“要做什么?守着还是堵着?”
“先堵。”陶椿继续往洞里塞带火的柴和草,她目光逡巡着,说:“那个洞也冒烟了。”
邬常安用土碴子封洞口,再去封另一个。
陶椿这里火势加大,躲在洞深处的田鼠被熏了出来,蹿出洞没跑几步进了狗嘴。
一只田鼠顶开洞口塞的土碴子,半个身子刚露出来就挨了一棍子晕过去了,邬常安拎着尾巴扔进筐里。他守在这个洞口,不一会儿又蹲守到三只毛色偏乌的大田鼠,看毛色就晓得活的年数短不了。
地下悉悉索索的动静渐渐消失了,陶椿把最后一把带火的青草塞洞里,等了一会儿见没田鼠再出来,她自信地说:“好了,这个鼠窝里的田鼠逮绝了,换下一个。”
邬常安把另外三个堵着的洞口扒开,其中两个洞口里各趴着一个熏死的田鼠,他用竹叉扒出来扔筐里。
陶椿去割青草捡干柴的时候,他把逮空的几个鼠洞做上标记,免得待会儿弄混了。
柴捡来了,陶椿挑个鼠洞继续生火,邬常安捡了一堆土碴子站一旁守着,哪个洞冒白烟他就堵哪个洞。
两只大黑狗兴致勃勃地蹲在空地上,它俩比人还兴奋,狗眼灼灼放光。
洞里有了动静,田鼠还没露头狗先动了,黑狗唰的两步跑,出洞的大田鼠闯入狗嘴。
狗抓田鼠的动作越发娴熟,邬常安派不上用场了,他只用跟在狗后面收捡被狗咬死的田鼠。
“咚”的一声,火堆炸开,陶椿下意识避开几步,她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状况,邬常安已经追了上去,他一直撵到花生地的另一头才把一只肥得流油的田鼠抓回来。
“田鼠闯火堆?”陶椿问。
“嗯,这只田鼠不小,估计有一斤重。”邬常安低头看,他笑着说:“也不知道它傻还是聪明,差点让它逃了。”
陶椿把炸开的火堆拢起来,继续加柴烧火。
第二个田鼠窝没动静了,邬常安去排查地里的鼠洞,还有三个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