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士郎获得东木阁第一魁首的瞬间,他的面庞涨得通红,他忘乎所以地对着大槐树下围观的弟子们大力地挥舞着双手,身体不停地扭动着,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像一只开屏孔雀。
而就在此时,站在人群中的子辉微微眯起双眼,用意识向尸壳郎传了一道命令。
尸壳郎立刻心领神会,指挥着一群化成发丝的食尸虫和噬魂虫,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阴士郎吸引住的时机,悄无声息地在他身上游走了一圈。
它们轻轻咬下了阴士郎小指上的一小片爪甲,与此同时,还巧妙地弄来了他的一缕发丝和一些碎人丸。
子辉接过这些零碎东西后,满心谨慎地轻轻摩挲着,他的目光定格在阴士郎小指上那刚刚被尸壳郎咬出的细微缺口,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
他在心里暗自窃喜:“嘿嘿,'三的',这下你可逃不出小爷我的手掌心了!”
紧接着,子辉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脚下生风,快步从东木阁离开,那匆匆的步伐中饱含着迫不及待与难以抑制的兴奋。
头发是“血之余、肾之华”,与脾胃、肝、肾都有着密切的关系。肝藏血,肝血充足,头发就能有充足的供血;发,即头发,古称“血余”。爪甲是指甲,是“皮之部,输于四末。”碎人丸,也就是皴,是碎皮屑。
有了阴士郎的这些血余、爪甲和碎人丸,依照“钉头术法”的说法,阴士郎就成了子辉的提线木偶。
在回南红楼的路上,子辉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迫不及待地运起了“木之术法”。他在心中不停默念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先把自己体内的妖魂小人给找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拔出‘钉头术法’的七根棺材钉封印。”
至于南红楼的“七星魁斗”,子辉根本就没把它放在眼里。
然而,子辉苦苦探寻,整整耗费了一夜的时间,却始终未能在自己的身体内找到那神秘的妖魂小人。
他急得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原本满怀期待的心情也逐渐被焦虑和不安所取代。
天亮了,南红楼的“七星魁斗”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拉开了序幕。
此次的规则又有变化,七人组成一组,在台上对阵冲杀!获胜的七人将一同晋升,失败的七人则一同退场。
南红楼这样的规则,显然更侧重于考验弟子们之间的协同合作与默契配合。
在过去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南红楼的飞头娃娃弟子和阵眼弟子们,在红鸳的教导下,专心学习了“金之术法”和“土之术法”。
“金之术法”以其无与伦比的锋利和无坚不摧的威力而闻名,哪怕弟子们手中握着的仅仅是一把普普通通的木刀,在“金之术法”的神奇加持下,也能瞬间焕发出堪比剔骨刀一般的凌厉寒光,令人望而生畏。
“土之术法”则以其厚重扎实、无物不挡的显着优势着称,经过这一术法的修行,哪怕弟子们手中所持的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兽皮,也能瞬间化作犹如坚不可摧的盾牌一般,坚如磐石。
那些飞头娃娃弟子们,个个顶着硕大的脑袋瓜子,在台上如流星般来回穿梭,上下翻飞。
他们的头发在“金之术法”的强大加持下,仿佛化作了一根根坚硬无比的钢针,整个人就像一个个能够自由飞翔的刺猬,气势汹汹,锐不可挡,让对手望而却步。
而那些阵眼弟子们,在“金之术法”和“土之术法”的双重加持下,左手紧握着锋利无比的“木矛”,右手高举起坚不可摧的“皮盾”,在台上厮杀,那姿态,就如同兵卒对阵,喊杀声犹如滚滚惊雷。
子辉望着眼前这群正在激烈对阵的弟子们,微微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他笑了笑,心中暗暗思忖:
“没有真正的军魂,又何谈什么军阵之说呢?这样的对阵,甚至连当时在乞族院落所遭遇的‘打狗阵法’都不如。与其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倒不如赶紧找出妖魂小人!”
台上,战斗愈演愈烈,打着打着,子辉小组内的一个弟子由于一时疏忽,一不小心被对面气势汹汹的飞头娃娃狠狠撞到了台下。
子辉见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瞅准这个绝佳的机会,也顺势佯装被击退,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落地之后,他又故意装出一副懊恼不已的模样,和小组内的其余弟子们一起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南红楼的“七星魁斗”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子辉看似漫不经心地抬眼打量了台上的假“小光头”一眼。
只见那假“小光头”在体内融入了“鳏寡三”伪造的兽脉、鬼骨和妖魂之后,打起架来竟然显得有条不紊,颇有一番章法。
虽说假“小光头”的兽脉不如狼牙,鬼骨不如铁骨,妖魂也不如阴士郎,但是奈何这个假“小光头”身上样样俱全。
此时此刻,假“小光头”巧妙地运用“金之术法”强化了自己的十指,那锋利的十指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犹如十把削铁如泥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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