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说道:「五师兄,我刚才听见那狗的身体里有人讲话,应该是它的主子,它主子不是一个人,我听见的就有两个,一男一女。
他们开始没有意识到狗入梦了,又为了方便狗找我们,连结一直紧密挂着在,聊天被我听见了,但很快,他们发现了狗的异样,把狗杀了。」
「他们讲了一些什麽?」吕明坤问。
「他们要抓捕我们当祭品。」
周玄讲着讲着笑了出来。
吕明坤也受了感染,笑了起来:「哈哈,那他们是想太多了,放条狗可抓不住咱们。」
「不能小看狗主子,他们刚才可讲了,命神是他们手上最弱的邪神!而且他们能很快破我的梦境,至少在五香以上」
「额——.·
吕明坤有些迟疑。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一一手上最弱的邪神,说明他们手上不止「命」一尊邪神,可能有很多尊。
而且,
狗主子能控制邪神,香火层次还很高他们算什麽?大神人丶大阴人?异鬼?还是更强大的邪神?
「这明江府太邪门了,出邪神就算了,竟然还有养邪神当手下的?」
周玄觉得,不光得了解起战,最好得让李乘风弄几本关于邪神的古籍来瞧瞧。
为了洗冤的次数,周玄估计往后要和邪神「打打交道」。
忙活了一夜,周玄和吕明坤回了家,倒头就睡,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小福子烧了一桌子菜,他在二楼架了张桌子,喊周玄和吕明坤吃饭。
两人穿好衣服,洗漱完后,围桌乾饭。
周玄扒拉着饭,问小福子:「老云呢?」
「他去买烧鸡烧酒去了。」
「老云这每天伙食挺好,哪餐都得吃点大荤。」吕明坤说:「估计以前他在老画斋里熬坏了,顿顿吃土豆,谁受得了。」
「什麽叫熬坏了,我丶祖上丶贵族,那顿顿都一两百道菜,吃点烧鸡算什麽?」
云子良正味味的爬楼梯在,听到吕明坤议论他,便出声反驳。
等他走到了桌前,伸头一瞧,便嫌弃道:「小福子这烧菜烧得还凑合,就是太素了,什麽毛豆丶青菜丶豆腐,哎哟,这都喂兔子呢?」
「吃我这个。」老云嘴毒了点,但绝对不吝啬,撕了两个鸡腿,给周玄丶小福子一人分了一个,然后再撕下半拉鸡屁股,递给吕明坤:「你只配吃这个。」
吕明坤:「..—
小福子啃着鸡腿,问云子良:「云爷爷,你刚才说你祖上顿顿一两百道菜,
是真的吗?我见都没见过一百道菜。」
「那还能有假?我随便给你说几道一一蒸羊羔丶蒸熊掌丶蒸鹿尾儿丶
烧.—..
云子良嘴皮子很利索,不带喘气的,给小福子叻叻念了二三十道菜,听得福子都馋了,乾饭都香了很多。
周玄却听得直皱眉,那筷尾捅咕了云子良一阵:「老云,丫祖上不像是贵族啊,像选地说相声的。」
「..—」云子良。
「你这不报菜名嘛?」周玄从兜里摸出醒木,「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挤眉弄眼着说:「我这醒木,要不你拿去用?去东市街选选地,给咱店里赚点钱,
贴补贴补家用。」
云子良又将两个巴掌反着摊在膝盖上,上下抖落:「让我堂堂大天师去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屋里顿时响起欢快的笑声。
笑过后,云子良又向周玄提出「涨牌费」的建议。
「又涨,涨多少?」
「涨到二百?」云子良大喇喇的说道。
周玄连连摆手,说道:「老云啊,不是不舍得钱,是怕你在赌博的路上越走越远!你今天打十块的,明天就打二百的,后天再玩两千的,等你把咱店都输没了,站原地一看,,已经站在赌博深海的中央了,上不了岸!」
「我不管,你要不给我涨牌费,我就不给你瞧好东西——」
「啥好东西?」
「一块石头!」
「———」周玄:「云老爷,这是拿我当小孩逗呢?」
「这不是一般的石头!」云子良笑吟吟的说:「是古族的石头,他们管这石头,喊冥石老爷!」
「扯吧,古族的石头能落你手上?」
周玄并不觉得吃惊,只觉得云子良在扯淡。
一个连东市街都出不去人,能弄到古族的石头。
「骗你干啥?」
云子良讲起了昨天晚上在东市街水井边瞧见的热闹。
「一个粗糙汉子,身上有壁虎刺青!壁虎大概这麽大——·
云子良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又说:「壁虎仔捧着石头,在地上打坐,屁股底下长出了一棵槐树!那树越长越大,把他给活生生撑爆了!」
他将双手张到极限,努力表现着「撑爆」是什麽样子,顺带手,他还抚了一把脸,就跟淋了雨后,拿手把雨水擦乾净的样子。
「一个活生生的人啊,被硬硬撑爆了,那下起了满天血雨———-而我,一个机智至极的寻龙大天师,不畏惧那血雨,我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优雅的走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