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要是上供不及时,就能闹出么蛾子来,把翠姐店里的生意搅黄。
云子良怀疑,会不会是老杨没把「眼晴」刺青伺候周到,刺青就迷了他的心窍。
「扯淡,我那刺青,是用五师兄和我自己的血做的,就算作妖,老杨也应该喊『爷爷饶命』。」
「眼晴」刺青,人皮丶血丶图案,都是纯爷们身上弄下来的货,怎麽可能化个女阴来迷老杨?
讲不通的!
「先给他背店里去,咱给他好好瞅瞅。」
周玄四人,把老杨弄到了离菜馆较近的老画斋,点上煤油灯,将老杨横在柜台上。
先给老杨检查的是云子良,又是瞧眼珠子,又是听胸音,愣是没听出任何异常来。
再检查的是吕明坤,他对鬼祟的感知很灵敏,将竹叶刀搁在老杨身上,没有一点反应。
「不像鬼祟上身啊,不然我竹叶刀得颤。」
周玄左瞅右瞅,说道:「我感觉老杨不是被迷了,是瞧见什麽不敢瞧的事,
把精神吓糊涂了,咱们啊,得以吓治吓,拿点什麽事,吓嘘吓嘘老杨,没准能好。」
说到这儿,
云子良已经开始吓唬了:「不好了,老杨,你那些房产都烧了。」
老杨一动不动。
吕明坤也吓唬:「老杨,快起来,你租户不交租就跑了。」
依然不管用。
周玄想了想,一拍老杨胸口:「老杨,你糊你大爷的牌,诈胡。」
老杨「蹭」的一下,坐了起来,闭着眼晴,双手做点牌状。
牌一张一张的点,最后老杨对着空气重重一拍,骂道:「放屁,你杨哥大四喜丶字一色加四杠,哪里诈糊了!」
这一骂,老杨还真醒了,两眼珠瞪得滴溜溜的圆,望着众人:「我这是在哪儿啊?!」
「丫挺能做梦,还大四喜字一色。」
周玄给了老杨一爆栗,说道:「你也不知道瞧见了啥,一路上一直嚎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跟嚎丧似的。」
「有这事?」老杨揉着头,不太好意思。
云子良双手抱胸,说:「比豪丧还磕呢。」
「我明天该怎麽去面对我的租户?
老杨感觉自己出了大洋相,很社死。
「先别聊别的,讲讲,你到底瞧见了啥,被吓成这样!」
周玄拉了把凳子,坐着听老杨聊,刺青是他做的,他得摸清楚刺青的性子。
「我要讲出来了,你们可不能往外传!」老杨觉得自己今天遇上的事特别丢脸。
「放心,我们个个嘴严着呢。」
周玄说。
「那我就说,我不是拿了你的刺青去打牌嘛,还是输,然后我就———」
「你先等会儿!」周玄叫停聊天,问老杨:「你拿刺青打牌还输了?」
「嗯。」
「喷,那刺青可是能看两家牌的啊。」周玄说。
医「包赢的!」周玄重复着老杨下午的「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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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觉得很刺耳。
「哎呀,看两家牌我要是都打不赢,我去粪缸里当蛆虫呀!
周兄弟,你到底会不会打麻将啊!」
周玄只是重复着老杨下午的言语,一个字都没改。
而老杨拿到刺青时有多得意,此时就被伤害得有多深。
身上插满了回旋镖!
老杨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麽「手风不顺」,什麽「忘记换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了起来。
老画斋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输牌之后呢?」周玄笑了好大一阵,才停住笑,继续问老杨被鬼祟「迷了」的事。
「我输牌之后,自然是心情不好,便去喝了几杯酒,然后去泡澡。」
「再然后呢?」
「我就·——我就—
「就啥?」
「我就托租我房的刘老太,把刺青带进女澡堂了—」。
周玄:
...
晦气丶丢人!
你拿着「眼睛」刺青没赢牌已经够丢人够晦气了,竟然还拿着去偷看女澡堂丫什麽人性?
「我打包票,该看见的,我一点儿没看见—·反而看到———·看到那澡堂里——.——有一堆鬼娘娘。」
老杨一聊到鬼娘娘,吓得把眼晴都给捂上了。
反而吕明坤盯着老杨,很是缓慢的说,
「老杨,你不是在扯淡吧,你说你把刺青给了刘老太,可刘老太昨天就死了-」-他家人还来找我问过净仪的事儿呢,闲我开价太高,找东头的『老刀把子』去做了。」
ps:两更九千二,好兄弟们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