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几个,铁链装好了没?」
「好了,雨哥,你看。」
一个小马仔,将天花板垂下来的滑锁铁链,上下拉动几个来回。
这个铁链的最下方,还有两个挂钩,钩尖雪亮,
「那就等着,祭坛弄好了吧?李香主可交代了,祭坛一点差错都不能出,出错了,出去了拧我们的脑袋。」
「那能错吗?」
马仔绕着祭坛走了两圈。
说是祭坛,实际只是摆了两具女尸,在女尸的周围,按照某种规律,摆放了十二根白蜡烛。
蜡烛还未点燃,烛芯泛白。
没过多久,周玄进了地下室,周围的男人,都跟周玄打着招呼。
雨哥跟周玄鞠躬,说了句:「少班主,您吉利。」
周玄听完,大动肝火,上去就给了一耳光:「吉利你娘个头,老子拿到那东西,就是班主了,老子要杀了周伶衣!」
「是,是,是!」雨哥往后退了两步,但低着头的他,露出了阴骜的狠笑。
「张怡华人呢?」周玄扫视了室内一眼,问。
「楼上,马上就弄下来。」
「最好快点,你们这些戏子,一个靠谱都没有!这麽大的事,李金堂丶
李利生,一个都没来。」周玄有些不耐烦。
终于,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几个马仔带着张怡华进了地下室。
张怡华已经没有电影明星的风采,着实狼狈,她衣冠不整,脸有一半被打肿,一进屋,就冲着周玄了一口:「就算拿到那东西,你也当不成班主!」
「草!」周玄回扇了一耳光,示意戏子开始做事。
地上女尸旁的蜡烛被点燃。
戏子的人,将滑轮铁锁末端的铁钩,往张怡华的锁骨里面挂两柄铁钩,穿了她的琵琶骨,将其吊了起来。
「戏子丶周玄,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张怡华痛骂道。
「你一个烂鱼饵,有你多嘴的份?」
周玄示意戏子们把人往下吊。
张怡华原本被吊在半空,滑轮拉动,她被放了下来,双脚抵住了地上的女尸。
女尸的身上,被刀尖刻下了许多深奥的道符,在她和张怡华接触的那一瞬间。
房间里,传出了诡异的声音,像强劲的水流在冲击着坚硬的垒石。
女尸周围的地板上,开始冒着泪泪的血水。
血水很快凝聚成了一滩,然后,血里冒出两只血色的手,将女尸抱住往血水里面拉扯。
直至女尸彻底被拉沉进了血水中,血水也碰触到了张怡华的脚,地板流血的速度,在加快。
一道古朴斑驳的井,从地下升腾了起来。
井口青石垒就,并中是浓稠的血水。
「放,放,放!」
周玄见状,知道是祭坛打开了血井,便让戏子的人将铁链放下,将张怡华吊进井里。
这位电影女星,成了可怜的鱼饵,沉没进了井中。
周玄紧盯着铁链的变化。
开始时,铁链除了些许的晃动,没有过多表现。
过了三四分钟,铁链全部放光,依然没有动静。
周玄在地下室里焦躁的走着,
忽然,
铁链忽然叮当作响。
「鱼上钩了。」
周玄一吐浊气,继续凝望铁链,铁链的动静越来越大,上下翻腾。
「拉,拉,快拉,鱼把钩咬死了。」
周玄拍着大腿,表情疯狂。
随着一阵铁锁的拉动,
张怡华被拉出了血并,她浑身都被血裹住,有个浑身是血的孕妇,正两只手抱着她的双腿,于她的腹腔中,疯狂的啃咬。
血孕妇大着肚子,背后还鼓着个血包,随着啃咬的动静,血包也在晃动。
周玄上前,伸手去抓那大包,一抓,那血孕妇便疯狂大叫,放弃了啃咬张怡华,要去护背上的血包。
但周玄动手很利落,他左手拿出了一柄铭刻了符文的刀,对着血包一割一个被血污沾染的日记本,便出现在他手中。
戏子雨哥,拿出了香主给的法器,一柄道铃,狠狠摇动之下,那血孕妇当即痛苦不堪,便只能尖叫着捂住了耳朵,掉回了血井中。
又是一阵铁锁响动,张怡华也被吊回了并水中。
这场血井垂钓,便已经完成。
「怎麽是个日记本?」
周玄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袋子,将日记本套了,转身就要走。
戏子雨哥冷笑着拦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盯着周玄:「东西拿到了,听话点,交出来,能放你活着回去,不然———..」
「你算什麽东西,老子跟李金堂称兄道弟。」
「呵呵,是李香主交代我这麽做的,你那东西,李堂主也想要。」
雨哥朝着周玄逼近,
岂料,
血井中忽然传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拿了我的东西,你们谁都跑不掉———一个都跑不掉。」」
声音越发惨烈,血井里的血水如山洪爆发,鲜艳的血,将整个地下室都尽数笼罩。
整座地下室,成了血井的一部分。
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