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的手影响?」周玄有点不懂。
「按理说是影响不到的,人的香火不可见,甚至是一缕精神,虚无缥缈,但你真的影响到了。」
袁不语点燃一根线香,屋里无风,香点燃后,白烟像一条直线往上爬升。
「我们心里的香,基本都是这种状态,但是刚才你的手一靠近我·——」
袁不语对看香吹了口气,白烟被吹得歪了些。
「我心香之青烟,便如这般歪斜。」
「那对你有什麽坏影响呢?」
「没有坏影响。」袁不语说。
—.」周玄。
「啥坏影响都没有,你还当个正事讲。」
「因为你还没有正确的掌握神之手,造成的影响有限,但既然它能对心香有影响,只怕这只手的恐怖程度,会超出我们的想像———」袁不语信誓旦旦的说。
周伶衣也讲道:「不管这只手往后如何,弟弟,这几天你可千万要注意,不要着急着用这只手去扶任何人,去碰任何人的身体,不然,真怕会伤到人。」
「嗯周玄应了下来。
周伶衣又接着换了个话题,说:「我打听到,人鳌想从你身上获得一件东西,这东西,只有你死了,才会出现——-—--你猜到这东西是什麽吗?」
「东西?猜不到啊,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屋子里。」
「那你有没有感觉这屋里,有什麽东西具有某种玄妙的作用?」
周伶衣引导着周玄去想。
想了半天,
周玄毫无收获,说:「想不出来,这东西哪儿来的啊?」
「以前弟弟被人鳌指引着拿到的。」
周伶衣又说:「人鳌勾他的魂,就是为了让他死,让他东西现世。」
如今周伶衣与周玄的窗户纸已经捅破,便没必要再藏着挪着了。
袁不语也不是外人,没什麽不能讲的。
「哦,那我看看日记。」
周玄把主意打到原主的日记本上,看看本子上有没有写。
他正要起身,却发现周伶衣眼神变得凌厉。
「怎麽了?」
「我弟弟,从不写日记。」周伶衣说。
「不能吧,我看还写了蛮多。」
周玄走到写字桌前,将日记本拿在手里,递给姐姐看:「你瞧瞧,这本子里都是他写的一些龈事呢,其中还有一段和电影女星谈恋爱的往事——...」
周伶衣摇着头,说:「第一,我弟弟没有谈恋爱的习惯,他对女人没有耐心,花钱丶上床,他只热衷这个,
第二,你手上哪有本子?!『
在周伶衣的眼里,周玄手里抓着空气在,
但在周玄眼中,他明明捏着个日记本。
「我拿眼晴看,也瞧不见。」袁不语一旁说道:「但是我好像能感应到你手里有什麽东西。」
一瞬间,
三人便都明白了。
人鳌想要的东西,就是这个日记本。
「一个恶少写点风月日记,咋还这麽多人抢呢?」
周玄拿起本子,翻开要找找玄机。
他印象里,这本日记,还有小半没看完,难道后面有隐秘?
他快速翻动,却发现—-整个日记本,一个字都没有!
从头一页,翻到最后一页,通篇都是白板!
「字呢?明明写了很多的啊。』
周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眼晴,又将日记本翻来覆去的瞧。
「没有字就对了,我弟弟真的从来不写日记。」
周玄将日记本揣进怀里,琢磨着,既然不是原主写的日记,那日记又能是谁写的?
「或许,是日记本自己写的。」
周玄心里浮现出了一个答案。
「是有可能的,日记本就是人鳌要找的东西,李金堂说,人鳌能靠着这个东西,告别躲躲藏藏的生活,
想来,这日记本能被人鳌掂记多年,自有它的妙用,只是————-到底妙在哪里,目前没有人知道答案!」
深夜,周伶衣和袁不语都已经回屋了,
周玄一个人伏在写字桌前,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
奇怪的是,他不管写下什麽,比如一首诗歌,或者几行散文。
字迹都会在十分钟左右,慢慢消失。
「这日记本到底有什麽用呢?」
他放下笔,将日记本举起来,对着灯光,始终没有瞧出玄机。
「每个星期,可以找血井问卜一次,一个星期的时间快到了,血井无所不知,可以找它问问。」
周玄已经作好了打算,
但他又不是很想将这一次问卜的机会,留给日记本。
毕竟,寻找第二烂香的机缘,比日记本似乎来得重要些。
日记本的妙用,往后总有机会问,
但是第二香的机缘要是没找到,一旦心香灭了,那可就-——·
「这几天自己先琢磨琢磨日记本的用法,万一琢磨明白了呢。」
灭灯,沉睡,
周玄躺在床上,心神进入神启秘境中冥想。
沉沉的夜,更容易让心境空灵。
徐徐的粼波响动,让周玄进入状态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