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翼反水后,拼死掩护那人。
「运气不错,我们把他活捉了。
「这家伙随身带着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估摸着,不是峨眉峰,就是鹅卵石,绝对是条大鱼。」
齐大福第一次给李涯办差,自然是百般抬高自己。
「嗯。
「要能逮条大鱼,倒也不亏。
「你先养着,明天回站里,我会给你请功的。」
李涯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
「谢谢李队长。
「还是跟着您香,随随便便就能立功。
「跟着狗日的马奎,天天被他榨烟钱丶饭钱,还净干倒霉事了。」
齐大福奉上新鲜丶甜滋滋的马屁道。
「好好干。
「我不会亏待你的。」李涯有些飘飘欲仙的点了点头道。
……
余则成和翠平回到家。
「该死的李涯,还真设的圈套。
「今天你要过去,准保就得栽了,好险啊。」
翠平心有馀悸的灌了一通茶水。
「是啊。
「多亏了你,及时发现出不对劲。
「翠平同志,你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地下工作者了。」余则成笑着夸赞道。
「就合格吗?
「没我,你早上电椅了。」翠平冲他努了努鼻子。
「是,你是功臣。
「是一名优秀的地下工作者。」
余则成连忙改口。
「这还差不多。
「你要救的那个人咋样了?」翠平问道。
「运气不错。
「里边不知为何发生了枪战,他应该没暴露。」余则成道。
「是啊,怎麽会动起枪来了。
「你不是说这位董先生呼叫了三个人吗?
「会不会是第三位同志,到了以后发现不对劲,主动暴露开枪,故意给咱们示警呢?」翠平分析道。
「很有可能。
「快睡,明天等消息吧。」
余则成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
翌日。
洪智有很晚才到站长室。
「智有,你这是去哪了?」余则成把他拉进办公室,扇了扇鼻子问道。
「今儿初一,我去庙里上香了。
「站长特批的。
「初一丶十五都得去。」
洪智有笑道。
「站长真信这个?」余则成大觉不可思议。
「年纪大了。
「可能是图个心理安慰吧。
「不过拜拜也好,心里踏实。
「比如你,这不就活蹦乱跳的吗?」
洪智有笑道。
「昨晚……」余则成刚要说话。
陆桥山快步走了进来:「都听说了吧?」
「听说了什麽啊?」
洪丶馀二人异口同声道。
「李涯,昨晚拉着站长搞了什麽狗屁行动,把人红桥酒店给打了个稀巴烂。
「现在人正告状呢。」
陆桥山压低声音,不爽道。
「就,就砸个酒店,不是,我昨天在那听相声,好像挺乱的,还有人放枪了。」余则成道。
「怎麽可能。
「听说是为了诱捕红票要员。
「连带着站长一块给看起来了,在站长家里,电话都不让摸,撒尿都得跟着。
「瞧瞧,人家这才叫真正的钦差大臣。
「马奎那拙劣货,跟人比起来差远了。」
陆桥山一脸不爽的说道。
「老陆,你说昨晚红桥大酒店是抓红票。
「那,那我昨天在连兴茶社听戏,不会被当成红票吧?」
余则成很惊慌的问道。
「不好说。
「这个李涯很气盛,你就看他看人那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咱们啊。
「给你扣顶小帽子,也不好说。」
陆桥山顺带帮李涯拉了波仇恨。
「老陆,该小心的是你。
「我和老余都是少校,站里就你一个中校。
「八成奔着副站长来的,你防着点。」
洪智有提醒道。
「哎。
「你说咱津海站遭了啥霉运,来这麽尊瘟神。
「以前咱仨多顺溜。
「现在来了这麽一货,搞的是鸡飞狗跳。
「偏偏站长还对他言听计从。」
陆桥山无语的摇了摇头道。
「嘘。
「太子的人,忍忍吧。」洪智有道。
李涯是不好动的。
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他比马奎会来事,又是站长学生。
对查贪污丶受贿这些破事不感兴趣,一心只抓红票。
这样的人,站长其实是喜欢的。
谁不想自己手上有一把快刀?
还不用溅自己一身血。
而且有建丰的名头顶着,干啥事都方便,师出有名,市政军谁敢不给面子。
无形中,李涯也是光耀了津海站的威风。
所以,洪智有也及时调整了战略。
对余则成的事。
知道的,能拉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