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心道。
「建丰是谁?」翠平没听说过。
「蒋家太子爷。」余则成道。
「哦,是他啊。
「那是挺麻烦的,他来干嘛,针对你的吗?」翠平坐下来,着紧问道。
「有可能。
「建丰野心很大,是要干事实的。
「万幸的是,站长把刘雄丶李平的那些调查报告和情报销毁了。
「接下来,只要咱们千万不能出错,让他抓住把柄。
「否则会很麻烦。」
余则成点了点头道。
「明白了。
「斗争形势越来越复杂。
「我今天去站长太太家里,梅姐说她快要当姥姥了,小外孙好像是洪秘书的种。
「这麽说起来洪智有不就是站长一家人了吗?
「有他护着咱们,李涯应该搞不出什麽花样吧。」
翠平小声嘀咕道。
「不能这麽想。
「洪秘书有他的为难之处。
「而且,他花边事太多了,谁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别说没结婚,就是结婚了,站长也不可能真正跟他成为一家人。
「他可不想自己捞的那些宝贝,将来还得分给别人孩子一份。」
余则成道。
「对了,他今天拉着站长早早走了。
「不知道搞什麽名堂。
「今天晚上你别去军属会学跳舞了,就在家呆着吧。」
顿了顿,他提醒道。
「好。
「这几天咱们都藏着点,等揭开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再说。」翠平点了点头道。
吃完饭。
翠平忙着搓洗两人换下的衣物。
余则成则在一旁看报纸。
「你跟那个左蓝怎麽认识的?」边洗衣服,翠平问道。
「就是交通站,电台联络上的。
「秋掌柜走后,情报送不出去。
「只能走军调的秘密电台。」
余则成佯作淡定的回答道。
「可我见她看你的眼神,好像挺熟的,有点像我们村巧芝看她男人一样,不太对劲。」翠平看了他一眼道。
「别乱说。
「你对自己组织的同志会不热情,不关心吗?
「你看小五子的眼神不热烈,会没有感情吗?」
余则成仗着书读的多点,心虚的问道。
「好像也是。」翠平琢磨了一下,没品出啥味来。
摇了摇头,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
「你上次回来身上的头发,好像跟她的一般粗细。
「还有你衣服上的气味。
「跟她的味道也很像。
「好啊,你俩不会借着搞情报,真的勾搭到一块去了吧。
「延城是没男人麽?
「非得跑津海城来勾搭别家男人!
「真特麽不要脸!
「狐狸精。
「亏她还有脸做军调代表。」
翠平瞬间明悟,破口大骂了起来。
「翠平,你想多了。」余则成本想告诉她,自己和左蓝的关系。
但转念一想,又觉的没这个必要。
爱骂骂去吧。
反正又不掉皮掉肉的。
翠平骂了一通,果然气渐渐消了。
「对不住。
「袁政委来的时候有交代,你要喜欢别的女人,有别的女人,我不能真闹门子。」洗漱完,回到楼上她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焉巴巴说道。
「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余则成看了眼手表,坐到了收音机旁。
待调好电台。
里边传来组织女声亲切而有力的呼唤:
「太行山呼叫风车。
「太行山呼叫风车。
「0326,1578。
……
余则成掏出笔,快速的记了起来。
翠平起身给他冲了杯咖啡放在桌上,一边皱着眉头道:
「这人念的也太快了,你记得住吗?」
「记得住,这是特工的必修课。」余则成记完合上钢笔道。
「哎,我真是个废人,啥也干不了。」翠平有些扫兴,这些脑力活她是真干不来。
「谁说的。
「你上次替洪智有杀了柯成武,给咱家夯实了靠山,这就是大功。
「还有你的枪法,这些都是我不如你的。」
余则成笑了笑,安慰她道。
说着,他从书桌里翻出那本暗红封皮的《梦蝴蝶》开始翻译电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