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海,为啥不想想办法救他啊。
「队里就数你跟他最亲了。』
乔三妹眼眶一红,眼泪叭叭的就要下来。
「哎,我们知道的时候,小五子已经牺牲了。」翠平黯然叹息一声。
「行了。
「三妹,组织有纪律,不该问的别问。」
李桂平提醒乔三妹,别问些鸡毛蒜皮的事。
马奎让问的重点,是翠平男人。
必须让她亲口说出余则成是红票。
这样才能值钱。
「要你多嘴。
「以前打鬼子的时候,我天天跟姐睡一头,啥话不能说啊。」乔三妹白了他一眼。
「桃花,组织派你去津海。
「这麽说,你男人也是咱们游击队的呗?」她问。
「他不是游击队,他是干地下的。」
翠平不疑她,低声回答道。
乔三妹大喜,终于等到了这一句。
「地下?
「就是运送物资,送粮食麽?
「就这点活,还要你堂堂一个大队长去帮衬啊。」
乔三妹一脸的不能理解。
「不是送粮食。
「是给组织送情报。
「咱们是一个整体,咱们是枪,他子弹壳。
「没有情报,枪是打不死人的。
「他们这行比咱们更危险,甚至说错一句话———」
翠平说到这,猛然想起余则成严厉丶阴沉的眼神,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她看着乔三妹,意识到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万一三妹叛变了。
自己岂不是把老余给卖了。
「桃花。
「谢谢啊。」
乔三妹套到最重要的情报,彻底不装了。
「什麽意思?」
翠平脸色一变,捏紧了拳头。
「宋科长,我的活完事了。」
乔三妹往嘴里塞了一截麻花,站起身对前边坐着的几人道。
于此同时,车上其他几个乘客同时起身,拔枪对准了她。
「余太太。
「我叫宋飞,是行动队三科的科长,
「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中一个人撤掉脸上的胡须,说话尚算客气。
翠平心知不妙。
乔三妹和李桂年叛变了。
她暗暗恼恨自己愚蠢的同时,快速想着应变之法。
这些都是马奎的人,硬来肯定不行。
刚刚与三妹说话,声音很小,车上有杂音,他们应该听不清楚。
这点从宋飞的语气就可以听出来。
若是他们真听到,那就是直接上手拿人,哪会讲这客气话。
光靠一个乔三妹口说无凭。
只要除掉她,马奎就拿自己没办法。
「哟,是宋科长啊。
「怎麽,你们也来送我了。
「你说这老余真是的,我不就回个娘家,至于劳烦各位大兄弟保这一路吗?」
翠平打定主意,咧嘴笑盈盈的打起了招呼。
「余太太。
「马队长想请你回去喝茶。
「当差不易,别让我们为难。」
宋飞亮了亮腰间的枪示意道。
出来混,无非是养家糊口。
眼下谁看不出来余则成丶洪智有丶站长是一条线的。
只是马奎逼的紧,没了法子。
「宋科长,我没明白你啥意思。」翠平道。
「马队长怀疑你跟红票有勾连。
「他是特派督察员,你和余主任都得接受调查。」宋飞道。
「马奎脑子是有病吧。」翠平骂道。
「行了,别装了。
「说都说了,还装啥。」乔三妹娇声笑道。
「我说啥了?
「不亲不熟的,你别胡说八道啊。」翠平下巴一仰,叫骂道。
「呵呵。
「一个大队的同志,天天一块打鬼子,一个山洞睡,你说不认识?」
「就知道你会装。
「知道这里边是什麽吗?
「是录音机,能记录下咱们说话,刚刚说的话全录了下来。」
乔三妹冷笑道。
翠平心头大惊。
她听老余说过这种东西。
一旦被抓,后果不堪设想。
「好啊,老娘念在你也是冀北人,好心请你吃大饼子,你竟然敢偷我的钱。
工翠平说着话,陡然一拳打向了乔三妹。
乔三妹哪躲的开。
脑袋「嗡」的一声,如遭铁锤重击闷哼一声,瘫在了车厢内,口吐白沫,浑身直抽搐。
「三妹!」
眼看翠平要去抢篓子。
李桂年吓的连忙往宋飞身边躲了去。
宋飞拔枪,几人同时对准了翠平:
「余太太,知道你练过武。
「你想清楚了。
「是你的拳头快,还是我们的枪快。」
翠平暗蓄了几次力,最终还是按捺了下来。
不能急。
这一拳下去,乔三妹应该是开不了口了。
路上再伺机抢了篓子。
「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