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米接到消息,户部再三阻挠。
不愿出资购粮草。
南下的现银又被女主缴去大半,实在是不得不恼火。
原剧情中,此时还是淑妃父亲执掌户部,即便有些不情愿。但依然按照旧例,组织商户们凑出粮草及时送到。战场也是真刀真枪,男主与男配狠狠较量了一番。
若是这次明明已经被围困,还丝毫不担忧连氏王朝安稳。
只能证明是自导自演的局,专为清剿夏家势力而设置。
也就不愿意多加浪费银两与粮食,只有这才解释得通。
就怕,他们会被啄了眼。
男配在东北部虎视眈眈,一旦北疆地区陷入混乱之中,他绝对不会放过这般良机,直接派兵入侵。
届时,敌人真真假假的,无法分辨,怕是要狠狠栽上一遭。最优解就是放弃针对夏家,令其出兵抵御。
要放弃兵权这件事,夏家也做足了二十年的心理准备。
不是他们真的贪权,而是被帝王们信任,只能担起重任,牵一发而动全身。
夏有米入宫前,三兄妹最后约定好,真到了杯酒释兵权这天,要让她出宫。
“以后啊,天高任鸟飞!”
“我们几个,若将来真的无法担起祖辈的责任,只能选择保全更多人的性命。”
“牺牲不可怕,就怕是污了先辈们清名的枉死。”
......
夏有米跪在金銮殿前,有过一瞬要不要与女主拼命的念头。
反正她不害怕。
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只有活蹦乱跳,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同连绍元打了一番太极后,夏有米恢复了宫中行走的自由。
正思索对策,如何从叶菱华与叶芮澜处寻求突破之时。
凤仪宫差人来请前去品画。
夏有米只能交代诗容一番,而后匆匆赶往皇后娘娘处,戚暄定然替她想了主意。
这几年她与戚晫见面不多。二人始终没有互表心意,也没说什么你去另寻真爱。
一切任其发展随个人自由。
只是,戚暄确实真心待她。
先是当作弟妹,后来是亲妹妹。
再到现在仿佛把她当女儿关心。事事为她操心,尤其是宫中变动与夏家的命脉。
可越是如此,便越发不想戚家入场。
明明还有个办法,能保住夏家众人,也能使得女主吃瘪,男主一定会支持。
但夏有米就是不愿意利用情感去绑架对方。
若是,最后还要被迫接受,别人为你牺牲,还高洁无比,装自己人淡如菊。说什么都是他人自愿为我,我可不想的,然后什么也不去付出。
那就恶心了。
可诙谐的是,目前正是如此发展的。
“暄姐姐!”夏有米凝望着戚暄,眼泪差点止不住。
这几年多次通信,她居然没说过一句身体状况差。
可恨,白送给叶菱华许多药材,还得到背刺。
“有米,她这个症状是没法治的,精心调养也不过三年寿数。”系统年年在脑海中翻着医书,观察着戚暄的状态得出这结论。
“姐姐!”眼泪彻底决堤。
“好妹妹,哭什么。我没事呢!这几日着了些风寒罢。”戚暄保持着声线,尽量不露一丝孱弱。
“姐姐,太医怎么说,需要什么药材,我去为你寻来。”
“哧,傻姑娘,风寒的药太医院齐全着,药效好得很。”戚暄嗤笑,打趣着夏有米。
“那!”夏有米正要反驳,被戚暄打断。
“好了,先说正事。”
“咳,叫你过来前,我同戚晫商议过了。他正有此意,就等你的想法。”戚暄不紧不慢地说着。
夏有米心道,果然还是如她所料。
“形势不用多说,我们戚家,早就垂涎武将势力久矣。自陛下登基,原来跟随他的文臣,大多都被边缘化。”
“戚家子弟不得出路......早在许久前,父亲就铺垫着要让戚晫上战场,但是陛下始终不肯放人。只让他训练暗卫,传递消息,偶尔领几个兵去剿匪。”
“虽然于你们夏家,灾难当头。但,戚家等的就是这个时机。”戚暄缓了口气,看了看夏有米的神色,没瞧出变化,也没有被背叛的愤恨,便接着说道。
“如今叶家势大。虽然她们姐妹水火不容,可在陛下眼中会不会多有猜疑?认为她们联手在欺弄于他。所以,必不会让她们任何一方真正同时掌文武两方的势力。”
“那叶菱华看不清罢了,真以为陛下听她的。”戚暄露出讥讽的神色,她厌倦了宫妃们如同她的过去一般,反复扑向篝火。
“你明白了吗?”
夏有米点头。
如她所料,戚晫领兵是最佳。
这是真正跟随连绍元多年的势力,比半路投靠的叶家牢靠。
更何况,叶家姐妹皇嗣众多,朝中势力庞大,随时可以拥立新皇。
戚家不仅皇后隐世多年,还没有子嗣病态难消。戚家子弟醉心诗书,几乎不与朝政牵扯,为官者也大多在礼部工部任职,多年未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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