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网,愣是保持联系到现在。
薄慎觉得池靳予这家伙交朋友的标准难以捉摸,魏亦铭这层关系,虽然当初全靠他这个社牛主动,细想还是被池靳予撺掇的。不然他这满身铜臭吃喝玩乐的性子,哪能交上科学家朋友。
挂电话前,池靳予嘱托他:“把齐博士送的那套勘测仪给他带过去,小心轻放。”
薄慎声调都高了:“你那压箱底儿的宝贝?”
“我用不着。”池靳予淡淡说,“还有事儿,先挂了。”
今天两个视频会议,时长都在三小时以上,加上中途休息时间,全部开完已经是下午。
余沭阳和司机来接他,把去柏林的行李搬上车。
池靳予坐在后座,一边摊着笔电看报表,一边接池苍山电话。
集团现在虽然全交给他,父亲还是习惯性唠叨,说了半天,没几句有用的。
人老了,思想跟不上时代的变化,早几年集团差点折在池苍山固执己见的陈旧经营模式,若不是他回国力挽狂澜……
这事他不想居功,毕竟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把那对母子踩在脚下,翻不得身。
如今他还想要更多。
他沉默着听,偶尔应声,表示记在心上。
“爸,我到机场了。”他沉声说着结束语,“您的意见我会好好考虑,回头再聊。”
挂断前,那头清晰传来田蕙云尖细的嗓音:“老公,他们过来了,说还有二十分钟……怎么办呀真要退婚?这昭明还在医院呢……”
“一会儿态度好点儿,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池苍山掐了电话。
航站楼的贵宾出入口空空荡荡,附近只有这一辆车,视野开阔,远景苍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