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
顾寰那么好,又温暖又热忱,齐昭昀在他身边鲜少叹息,更难以想起过去。
但他们仍然断断续续的谈论起自己的人生。
并非无话可讲。他们分隔南北,也算千里姻缘,彼此人生尚未有对方参加的那时候也不是没有波澜壮阔,何况二人都是擅长说明事物的人。
顾寰趴在他膝上听过江东烟雨和风云,也似乎度过了齐昭昀的大半少年时代,下一次就换他对齐昭昀讲述自己这一路如何砥砺前行。少年将军豪气干云,但曾经也只是个乡下少年,赤着脚在田野里追逐一条土狗,坐在田埂上仰望天际和层云,或者从积雪彤云里寻找回家的方向。
这和齐昭昀比起来,就显得不大够看了。顾寰讲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拘谨。他倒不是爱慕虚荣的人,何况齐昭昀自然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倘若要嘲笑他是个乡下人,早在看到他满园蔬果就可以嘲笑。
但拘谨仍然是不可避免的。
齐昭昀并不说什么,抚弄着他的后颈,心不在焉的揉开他紧绷的颈侧筋肉,又往上摸他的脸,接着变本加厉的把一根手指压在他的嘴唇上。顾寰向上瞥了一眼,容忍又喜爱的张嘴让他把手指塞进来,像孩子吃奶似的含在嘴里,轻而易举的接近本能反应。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过去。
情爱是如此的令人着迷,以至于齐昭昀都不能定义。他在有些静静对着顾寰观想的时刻甚至感觉到细微的疼痛。或许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