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霁也是今日才发现,自己压根不会打领带。不过是谈恋爱时常常见游暝打温莎结,便也隐约记住了个大概。
他照猫画虎,但虎根本不满意。游暝往后退了一步,直接坐到高高的烟熏橡木书桌上,冲游霁勾了下手指:“过来。”
相比游霁,游暝此刻穿得要随意些,同款西裤,上面只是束着素色衬衫。
他就这么坐在书桌上,长腿微点着地,游霁盯着他从大腿到腰间那块区域的褶皱与线条,再一回神时,便已经向游暝走了去。
游暝腿分开了些,游霁站在了中间。
游暝慢条斯理地将游霁的领带解开,重新给他打。
游霁肩膀绷得有些紧,觉得绕过自己脖颈的不只是领带,还有游暝的手指。
游暝的呼吸很近,也很平,游霁能看到他的喉结——他总觉得比别人的要大一点;和撑起衬衫的漂亮锁骨——游暝说他喜欢咬那里的上方。
复又想起颜悦说,他小时候什么都是跟着游暝学。
游暝教他走路,教他写字,教他乖乖睡觉——虽然他没学会,人生的最初几年,仅比他大三岁五个月零22天的哥哥教他成为一个男孩;
后来,游暝又教他接吻,教他做|爱,教他喜欢一个人又离开一个人,比他大三岁五个月零22天的男人教他成为另一个男人。
此刻,教自己打领带的游暝,他应该看作哪一个?
游霁睫毛颤抖,深呼吸了口气。
“游暝。”
“嗯?”
“…….你说爷爷都让我参加这样的宴会了,是不是已经真的把我当你们家的人,甚至想公之于众了。”
“或许吧。”游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