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惊醒,干干等了二十分钟对方又告诉他,是在草原昼夜温差这么大的地方“吹风”——这些都已经让他很不满了。
那今天见这人一起床还只穿了件卫衣就出来蹦哒,他的不满就正式变成不耐。
再到此刻,摸到游霁发烫的额头,游暝是连表情都懒得装了,直接沉下。
他没再看游霁,走出门,去问节目组有没有退烧药。
游霁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坐在垫子上,像个被发现闯祸的小孩儿,沉默地揉起头发。
过了会儿巴图尔拿着碗热牛奶过来:“哇我听说你发烧了?”
少年坐到他旁边:“昨天给我打游戏打的?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吧。”
他也摸了摸游霁额头:“确实挺烫的,你咋不说呢。”
游霁不知道怎么说。
他其实也是今早起来才意识到,自己假感冒变成了真感冒。
哪能想到来节目时故意养出来的两分病态,被草原五月的风一吹,就变成了八分。
但他着实不想在节目里给人添麻烦,还是牧民的家;再者这是直播,他也讨厌被拍到生病脆弱的样子;
而且也是小时候就积攒了经验,他知道感冒不用药其实也能好,撑一撑就行。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发起烧来好像就没有那么容易撑了,他喝了口纯天然的热牛奶,却只觉得反胃,摆手:“算了,我喝不下去。”
巴图尔奶奶进来了,说了一些话,巴图尔回了几句后对游霁说:
“我额姆格想给你找药,但我们生病都是用土方子的——而且我们都很久没生病了,你细皮嫩肉的我怕还起反效果。”
游霁笑了笑:“添麻烦了。没事,我搭子已经去帮我找节目组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