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装逼作秀,一边又有些感慨这人有些方面确实完全没变。
身边永远有一个相机一个画本,冷不丁就开始创作,连炭笔都还是黑黑的马利14B,习惯性削得很短。
谈恋爱时,游霁抓过他握炭笔的手,直白幼稚地引诱他,“来画我,达芬暝。”游暝目光很淡,却重重地用沾着铅灰的指腹抹他的眼皮。
那样的时刻,于游霁而言很难忘,他自诩是文青的反面——文盲,可觉得和游暝这种人做的每件事都充满了慢镜头般的独特质感。
即便不体面地分手后,那种质感在任何时候回忆起来心情也会跟在湖上飘似的平和。
但平和了几分钟,游霁突然反应过来。
靠。
这人是嫌弃行驶得有多慢,才敢肆无忌惮在车上画画?
这不明摆着讽刺自己?
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头,游霁一直踩着剎车的脚松了,开始踩油门。
仪表盘的指针渐渐往上飙。
游暝仍没说话,就扣上速写本。
加速没过几秒。
游霁直线行驶的老毛病就犯了。
总觉得路开得歪,便小幅度地摆动方向盘试图修正,余光往侧边瞧,又有越修越歪的感觉。
可游暝一直沉默,他就判定这是错觉。
他考驾照挂好几次都是被“错觉”给害的。
这次他要吃一堑长一智。
双向两行道,游霁怕开到另一边去,一辆车对向行驶过来,他往右转方向盘的幅度就又下意识大一些。
这时游暝开口了。
“游霁。”声音很平,“你要越野吗。”
“……?”
行为比脑子先行,游霁甚至还没细细琢磨游暝话语里的意味,脚就过于直觉听话地,立马做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