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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乐舟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涂鸣钦靠在墙上,听着电话响到第五声。
“不论叶宁说?什么?,先接了再说?吧,这么?晚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事。”
“也?不一定就是问车祸,”姚博文说?,“消息没那么?快传到云江。”
秦乐舟觉得涂鸣钦和姚博文说?得有?道理,他人在建京,也?是半小时前才收到消息,云江那边应该还没传出来。
段开把手机递给秦乐舟:“先听听他说?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毕竟病房里头的人也?没什么?大碍,万一叶宁真有?其他急事,也?只能算了。
秦乐舟有?些忐忑地咽了口口水,抱着一丝希冀,接通电话。
“喂,叶宁。”
下一秒,秦乐舟希冀破碎。
“什么?医院。”叶宁声音很干脆。
秦乐舟攥着手机:“…啊?什么??”
叶宁:“陆司淮在什么?医院。”
秦乐舟魂游天外:“寿山国?际医院住院部22层。”
当“寿山国?际医院”这几?个字从秦乐舟嘴里说?出来,段开他们就有?数了。
这通电话秦乐舟没能接多久,因为叶宁问完医院地址之?后,紧接着就问陆司淮受了什么?伤,叶宁问得很细,秦乐舟有?些答不上来,立刻将手机递给了涂鸣钦。
“不严重,左侧第5后肋见骨质断裂,断端错位。”
“颅内没有?见血,两侧胸膜腔也?没有?积液。”
“其他就是一些擦伤。”
“那个位置医生说?会有?点疼,刚打了一针止痛,睡了。”
“嗯,好。”
……
两分钟后,涂鸣钦挂断电话。
段开几?人视线全?部集中在涂鸣钦身上。
“叶宁说?要过来?”段开问。
涂鸣钦点头:“嗯。”
几?人:“。”
涂鸣钦看着段开,段开表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你不是想给他打电话吗,现在他打过来了。”涂鸣钦说?。
段开停顿几?秒:“叶宁他…语气怎么?样?”
涂鸣钦看着手机回想了一下。
“我听着是挺冷静的,不像很着急的样子。”
“那还好,”邵宏安回道,“不像乐舟,刚顺道去接他的时候,一路上都?在嚎,我耳朵到现在还在疼。”
秦乐舟接过手机:“那我着急有?什么?办法。”
“叶宁本来就比我冷静,再说?,他现在还在生我哥气呢,能打个电话都?已经很好了。”
“如?果换了是我,打个电话问完病情?,知道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之?后,肯定就不来了。”
“云江和建京这么?远,出于人道主义我都?不来。”
段开他们没说?话,但听着涂鸣钦说?叶宁声音还算平常,放下心?来。
-
叶宁挂完电话,手还是抖的,但知道陆司淮只是断了一根肋骨之?后,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笼罩全?身。
叶宁手脚都?是软的,靠着墙才勉强支撑站起?。
他走到厨房,用?冰水快速洗了一把脸,等自己冷静下来,上楼拿了一个东西,又将小狗交代给阿姨,麻烦她照顾一晚,拿着车钥匙和伞冲了出去。
车停在庭院里,被雨打得一片冰凉。
叶宁将车解锁,手伸向主驾驶车门。
可就在这一瞬间,耳边突然闪过陆司淮的声音。
——“就这一次,没有?下次。”
叶宁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白的手指,停住所有?动作。
良久。
不能这么?开车。
他答应过陆司淮和爷爷了。
没有?下次。
叶宁撑着伞,有?些脱力地在车上靠了一会,低头给公馆警卫处发了条消息。
几?分钟后,警卫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叶宁将车钥匙递给那个年轻人。
“去建京寿山国?际医院,可以么?。”
这年轻人是公馆一个警卫的侄子,因为公馆这一代常有?代驾的需求,平日他就跟警卫一起?住在公馆员工宿舍。
“可以可以,”年轻人立刻说?,“叶少?我看过路线了,去那边大概就三四个小时,不用?这么?多钱。”
叶少?给的这钱别?说?去建京了,就是进藏都?可以了。
“太晚了,还下雨,收着吧。”叶宁垂着眼,没多说?什么?,拉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代驾因为常在公馆走动,他也?认识叶宁。
叶宁身份最不一般,脾气却也?是出了名的好,对谁都?很客气,平日偶尔碰上,他也?会跟叶宁打招呼,叶宁也?都?回应,可今天叶宁却有?些奇怪——
他像是很累的样子,上了车之?后便垂着眼坐在后面,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手机,也?没解锁,就只是单纯看着。
代驾看了一会,收回视线,他低头扫过屏幕上的目的地,大晚上的,跨市跑到医院去,肯定是要紧的事。
想到这,代驾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