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裹了浴巾往卧室回,魏寻现在已经认清了,陆隽霆就是想要他的身体,从头到尾,清晰得从未变过,除了身体,魏寻没有用处。
陆隽霆如常回来的时候手里额外拎了些从米其林打包的吃的,他勉强记得,这家魏寻算是喜欢。
他放下东西,没看到人,就上了楼,魏寻正端正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内裤。
有些样式。
画面不算难看,但实在违和,魏寻显然没心思也没能力做什么真正有趣味的铺垫,他只是像交考卷一样直白。
陆隽霆正在摘领带的手就顿住了,目光沉了几层,说,“什么意思?”
魏寻换了个姿势,直起上身,坦荡地看着陆隽霆说,“你如果想要,我随时都可以。”
“我今天做过准备了。”魏寻说。
陆隽霆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很少有遇到这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时候。
索性扔了领带,在床边坐下,面色不太好看,若有所思。
他偏头看了看魏寻,哪里似乎又出现了一些问题。
把魏寻接回来的第一晚,他已经睡熟以后,陆隽霆站在窗边抽烟,思绪很乱,事情可以说在他的掌控之内,也可以说,与他的认知偏离甚远。
陆隽霆这边看着魏寻的脸,脑子依然留着那晚魏寻说“因为你啊”时候的样子,另一边魏寻看他坐下,已经很有眼色地从床上下来了,蹲在了陆隽霆脚边,抿着唇仰起脸看向他。
眼前的魏寻眼里没有一丝情感波动,全是自暴自弃地放逐和爱岗敬业的努力。
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