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气,到底在仗着些什么得来的气势,平日里他很少和别人脸红脖子粗的,毕竟他奉行与人为善。
“抱歉,是补偿。”张律师又拿出了晃眼的A4纸来,对着一些空白的位置对魏寻解释,“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满足的部分,陆总一向很慷慨。”
魏寻瞥了一眼,又扭着脖子留个后脑勺对着张律,说,“我不要。”
张律师最头疼这种情况,在陆隽霆更年轻一点的时候,他遇上过几个不要钱的,有对着他哭着喊着说爱陆隽霆,只为了要再见他一面的,还有留存了些根本证据不足歪曲事实的录音图片,不知天高地厚反咬一口的,近些年陆隽霆身边的人渐渐稳定了,他已经很少再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了。
魏寻的表现,让他觉得,可能麻烦又要来了。
“魏先生,您有充足的时间慢慢考虑。”
“说句不该说的,您不要意气用事,钱永远是最踏实可靠的。”
张律师说完,又收到魏寻一个混杂着怨气怒气的眼刀。
人都走了以后,魏寻摔摔打打地换好了自己本来的衣服,看了眼室内昂贵的摆设,气不过地拉开自己的公文包,席卷一通,什么剃须刀,替换刀片,洗发水,梳子,睡衣,能带的他全都带走了。
走的时候路过护士站,趁着护士转身配药,没注意到他的时候,三步并两步一瘸一拐地就钻进了电梯。
“做检查?”
“我特么做你大爷。”
魏寻在电梯里狠狠地狂戳关门摁钮。
没多长时间魏寻跑了的消息就传到了陆隽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