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了。”陆隽霆没什么架子,轻车熟路地往教授的办公室里走。
“哪的话,陆总来,多晚都得等啊。”叶立心看起来四十出头,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脸上确实看不出一丝加班的疲惫。
毕竟他这都是预约制,为了避免客户们彼此碰面,非急诊的一天至多接待2-3位,随便哪家签署的长期保密协议都够养上他这家医院一段时间了。
这里面陆隽霆的协议内容最长,当然给的也就最多。
他很有分寸地跟在陆隽霆身后不远的地方,十四五岁陆隽霆刚认祖归宗的时候,叶立心被安排成了他的私人医生,但这些年他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早不是当年那个只会在自己身上留伤疤却怎么也对抗不了父亲的男孩了。
办公室里提前准备的茶水糕点也都妥当,房门紧闭,只剩下叶立心和陆隽霆隔着茶几面对面。
“最近几天怎么样?有低烧吗?”叶立心问。
陆隽霆说,“没怎么注意,应该没有。”
叶立心意料之中地点头,“看来我判断得没错,药物奏效。”
“是什么问题?”陆隽霆非常冷静,似乎在聊的并不是他的身体。
叶立心沉吟片刻,“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站起身,从上锁的书柜里取出化验报告,已经被牛皮纸袋封装完好,递给了陆隽霆,“就是你可能要多受点罪。”
陆隽霆简单翻了翻满页的数值和医学术语,其中腺体相关的几项有一些异常值。
叶立心在一旁解释道,“简单来说是你的信息素系统受到扰乱,重新恢复稳态需要其他条件,在此之前,你的易感期会处于剧烈波动,按目前状况来看,可能会大幅提前,并且周期也大幅缩短。”
“短到什么程度?”陆隽霆问。
“不好说,如果耐药性变高的话,频率可能是之前的2-3倍。”叶立心说,“隽霆,药物只是办法之一,如果可以,我并不建议你靠药物解决。”
这对陆隽霆来说是个很差的消息,以往他的易感期就要比普通alpha长出很多天,若是频率变高,那代表他将有大量的时间要浪费在解决这种动物本能上。
“有其他办法吗?”陆隽霆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看。
“当然,任何信息素波动都是有原因的,保险起见,过会儿我们会再做个超声检查排除器质性疾病,但按我的经验来看,应当是你最近接触了其他的信息素,与你匹配度极高。”
看陆隽霆的神色,想来确实是有这么个人了,叶立心继续说,“你知道,虽然不是说完全没可能,但这对enigma确实是非常罕见的事情,也可以说因为enigma总是轻易粗暴地压制一切信息素,如任何人体能力一样,遵循用进废退的原则,造成了enigma天生不如alpha和omega那样,会处理和调和真正匹配的信息素。”
每次讲起enigma的事情,陆隽霆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叶立心只好省略掉更多的医学原理讲述,直接快进到解决办法,“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快速且频繁的与匹配的信息素接触,给你的身体更多适应的时间,越直接越奏效,标记好于性关系好于接吻好于其他接触。”
他一口气讲完,陆隽霆看着他沉默了两秒,无奈地抚额说,“你再多开点药吧。”
叶立心惋惜地沉吟,“那……倒是也没问题。”
他不好打探陆隽霆的私人关系,但有些预期他还是要讲明白,“我说在前面,药物只是保证你身体稳定,但顾不了你舒不舒服,靠药的话,你接下来这次易感期会非常难熬的,你现在各项数值都在波动顶峰,恐怕其他信息素短期对你作用也很小。”
“有多难熬?”陆隽霆问。
叶立心琢磨了下,“我只接触过一个类似病例,据他说,难熬得想死。”毕竟是医生,说话周全谨慎滴水不漏,他补充道,“但这也因人而异,很难预测。”
陆隽霆点头,看起来丝毫没有改变想法。
叶立心打开门叫来了护士,回身对陆隽霆说,“我们最后再做一个腺体超声。”
第13章
陆隽霆在布置的如五星级度假酒店一样的检查室里躺下,腺体超声是很敏感的检查,准备期间的beta护士小心翼翼地尽量保证客户的每一丝体验。
陆隽霆倒没所谓,刚才简短的会谈又积压了不少未读消息,他逐条往下翻,处理完内部工作信息,又看了眼私人信息。
不出所料,魏寻那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头像上又顶着红圈和数字,陆隽霆点进去,是两张没见过的照片,灯光昏暗,一张是穿着背心趴在床上,露出背肌和一截掀翻了背心一角的腰侧,然后在更向下的位置戛然而止。还有一张拍了半截腿,带着脚踝。
不知道魏寻又是怎么想的,突然开了窍,发给他的内容明显发生了变化。这几张拍得勉强算得上是撩人但不下流的高级成影,还带着魏寻尚未经雕饰过的透出经验不足的天真来。
但陆隽霆什么样的身体没见过,这些还远不能真的勾住他。
他将那张趴在床上的照片放大了些,尾椎线那里一条纵深的阴影直直地去了更隐秘的地方,可惜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