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动于衷地看着方玦被别人拿话欺辱。
更何况许景屿对方玦是有一点点愧疚在的,因为他之前的恋爱,都是好聚好散,没像对方玦那样不告而别过。尤其是自己再怎么多情,都不会想成为第二个许至诚,所以几乎都是找玩得起的谈,不可能闹得难看。
“你别胡说行不行?许景屿才用不着花钱包养。”哪知方玦先行一步地站了起来,挡在许景屿的面前,“而且我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
难得见到方玦有这么硬气的时候,许景屿不禁闷笑道:“对,都是朋友,学长别站着啊,坐下一起喝酒。”
好歹自己是主,对方是客,许景屿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开始打着圆场,放手让方玦自己去应付。
Leo的朋友也怕事情闹大,急忙走过来揽他的肩,“怎么喝一半跑了,躲酒啊你?不厚道。”
“不喝了。”Leo黑沉着一张脸,朝方玦点了点下巴,“走不走?你一个人留这儿?”
他还想在最后找回点颜面,毕竟人是他带出来的,就算方玦和许景屿以前认识,那也是过去式了。要是没有自己,方玦连这场婚宴都参加不了,但凡方玦稍微识时务一些,这时候都会选择跟他走。
可方玦就是个头铁的,回身见许景屿似乎没有驱赶自己的意思,便直接大着胆子坐到了许景屿身旁。
“你……行。”Leo瞬间无话可说,冷笑着拿起东西就走。
然而Leo离开后,许景屿完全没和方玦叙旧,像是当他根本不存在似的,和络绎不绝凑过来的人猜拳、喝酒。
江鸣瑞替许景屿拦下一些不熟的酒,怕他真喝进医院。
“刚我爸说,那什么挑战杯,你得国奖了?几等奖?”
许景屿头晕得要命,将后背靠上沙发,“特等,团队一起得的,没什么,随便参加着玩。”
他又想起了江疆在酒桌上说起这事时,原本是想夸他,可许至诚的一句,“他们那指导老师,父辈和我家老爷子是战友,不然谁愿意带着他一个大一的搞竞赛。”弄得许景屿像是走了后门才进的项目。
“那有多少奖金?”
“两万。”
“行吧,这么点儿,还得几个人分。”江鸣瑞见许景屿没心思细聊,于是也不再刨根问底。他在国外读书,对国内的这种竞赛不了解,再加上自身对此也没多少兴趣,很快转移了话题。
过一会儿,许景屿实在晕得不行,懒得再待在室内,独自跑去了露台吹风。
“许景屿。”方玦迅速追了出去,手臂上还挂着许景屿放在沙发上的大衣,“你酒喝得太多,现在可能感觉不到冷,但风吹多了,明天铁定会着凉。”
许景屿微弯着腰,双臂趴在栏杆上,听到方玦的声音,扭头。
然后就见方玦只穿着他那身白色西服,脖颈的choker下方,衣领还空出一个三角,竟在和自己扯吹风着凉的事。
忍不住发乐,“你先自己穿好再说。”
“我,呃……”方玦哑口,他的羽绒服放在Leo的车后座了,想来Leo不可能专程拎回来还他。
许景屿对着冷冽的夜空,呼出一口热气,看方玦那表情都能猜到一大半,于是又朝他勾了勾手。
方玦立刻展开手里的大衣,小跑到许景屿的身前。
可等站定了,那件轻软却异常暖和的羊绒大衣,却被披在了方玦肩上。
“我不吃苦肉计,感冒了别赖我。”
第30章 礼物
被大衣包裹住的身体很暖,但方玦的心很凉。
他已经不再是半年前的自己,所以能明白这是许景屿不打算和他复合的信号。
许景屿只有在拒绝人的时候,才会特别地照顾对方。
但凡许景屿还喜欢自己,他会索取,而不是单纯的体贴,就像当初明知灌洗对身体不好,许景屿也只会嘴上说说,行动上依旧毫无节制。
“许景屿。”方玦用手抓高衣领,把脸藏进去一半,只露出泛着水色的双眼,“好开心能再见到你。”
还以为方玦会追问自己当初为何不告而别,没曾想竟是这么一句怯生生的感叹,许景屿无声地笑了下。
那小狗尾巴都已经垂下去了,还在说开心呢。
这一晚上都是,从摇着尾巴朝自己跑来,到乖乖地伸出舌头,后来又像护主一样地冲着Leo吠叫,还屁颠颠地叼来大衣,试图获得自己的表扬。
方玦的脸上简直就像写着“求复合”三字,一点儿都不加掩饰,还转着圈地展示自己,似乎在说:“你丢下的小狗在这儿呢,还漂漂亮亮的,能不能再捡回去?”
不过好像是比之前稍微聪明一点,开始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许景屿笑完了又不说话,搞得方玦七上八下,尽管他心如明镜,以许景屿的条件身边肯定不会缺人,拒绝自己完全是意料之中,但仍不愿就此放弃。
“还能当朋友吗?许景屿。”方玦又朝前走了一步,几乎快要贴到许景屿的身上。
他没喝酒,可许景屿身上的酒气很重,明明应该是很难闻的味道,方玦却丝毫不觉得,反而像是他也被酒精浸泡着般,隐隐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