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玦被呛得不行,整个人乱糟糟地蹲坐在冲浪板上,就是不愿意回到沙滩上休息。
余光里,他看到苏韵菲虽然也不擅长冲浪,明显没有许景屿玩得技巧繁复,但她是有经验的,能够自主地越浪、控板,不像自己,连最基本的划水起乘都有问题。
浮在海里的许景屿,又一次发现了方玦在往苏韵菲的方向偷瞄,就知道方玦根本不是喜欢冲浪,想要学会冲浪,而是纯纯的嫉妒心作祟,在使小性子绊住自己。
“我找个专业的教练教你。”他烦躁地皱起了眉头,耐心彻底告罄。
“别啊,不用。”方玦下意识地就要趴下,去拉许景屿的手,但看许景屿正神色冷淡地盯着自己,仿佛已经把他弯弯绕绕的心思看穿。
“我……”方玦立刻不敢坚持了,忐忑地咬住下唇,“我去休息一会儿吧。”
往后的三个小时里,方玦自怨自艾地蜷缩在沙滩椅上,顾不得回房拿药膏擦拭膝盖受伤的地方,像在自虐似的,就那么眼睁睁地目睹许景屿和苏韵菲玩闹。
他怔楞许久,感觉眼睛干涩地眨了眨眼,然后泪水就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瞬间泣不成声。
五脏六腑也如同被蹂躏在一起的纸团,痛得他根本无法舒展身体。
自己还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不会,仅靠面容和身材,哪儿能留得住男人。
就算许景屿还没和苏韵菲有什么,那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又或者,没有了苏韵菲,下一个情敌出现时,方玦不还是只能这样无理地纠缠许景屿,惹许景屿心烦生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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