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的滋味只要尝过一次,往后就会有无数次。
雍盛像是领悟到什么,嘴唇蠕动:“……别走,你走不了,朕不会放你走。”
可戚寒野还是一点点扽走了他的衣袖。
冷酷,又决绝。
狠戾如潮水,一下子漫过雍盛郁悒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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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金瓯池上大动干戈,甚至惊动了京城官府,可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无从探知,大内统一的口径只道是皇帝微服遇刺,金羽卫与刺客大打出手,但诡异的是,向来无往不利的金羽卫这次竟走脱了刺客,铩羽而归。
皇帝受了惊,素来羸弱的身子又支撑不住,病倒了,连日托病不朝,一应政事也全副交给内阁打理,大臣们因此忧心忡忡。
面不了圣,内阁几位阁臣府邸的门槛几乎要被前来打探消息的同僚踏碎,薛尘远实在不堪其扰,欲躲到范臻府上避难,可才刚绕到后门,就与鬼鬼祟祟披着女子式样花斗篷的范大公子撞了个正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时开口——
“去你府上……”
“到你家……”
一刻钟后,二人坐在了庆春楼二楼的雅间,相对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薛尘远啪地放下茶碗,抹了把脸,“圣上可真会给咱们出难题,一声不吭留了张字条就走了,说是要去察民疾苦,知民所急?呵,净是随口诌的幌子,古往今来哪里找得出这样说走就走的皇帝?”
范臻瞟了他一眼,表示认同。
“你说他到底去了哪里?去做什么?”薛尘远问,“何日归来?”
范臻哼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