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竟没防范住。那人一头撞在马前,白马前蹄差点踢中其脑袋,险些来个脑浆迸裂,情形何其骇人,吓得向磐连忙吁声勒缰。
白马受惊,人立嘶鸣,直接将鞍上的人甩了下来。这一摔,把方才还意气风发的状元结结实实地蹾个狗啃泥。
人群登时失了秩序哄闹着围挤上来。
“大胆刁民!何故拦马!”
卫士一边阻拦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民众,一边架起闹事者,一边还要安抚受惊的马和状元,要防着马踢伤人,左支右绌,混乱不堪。
“欸,你别扯我进士袍,这是陛下御赐,扯坏了你赔不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皇城司!皇城司!”
只听那堕马状元气急败坏地喊。
可他呼唤卫士的声音却被更尖锐更具穿透力的嗓音盖过——
“状元老爷!状元老爷请为民妇做主,您是天下儒生第一人,民妇的官人与您一样也是读书人,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功名未就,他却要代替那富商闵添良的儿子斩首东市,他冤枉!冤枉啊!”
新科状元白马游街向来是京中一大盛事,就连今上也携皇后与百官观之于城楼,见人群拥挤,仪仗蹇滞不前,不由得询问缘故。
怀禄命人下去查探,回禀曰:“有人拦路喊冤。”
“哦?喊的什么冤?”
雍盛望了一眼刑部尚书崔无为,崔无为把习惯性缩着的脖子往肩膀中间埋得更深了,瞧着活像个好大的鹌鹑。
“回圣上,禀报的禁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奴婢听得更是稀里糊涂,什么买替死,什么宰白鸭,听着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