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往自己的小院方向走去。
快到正午的光景,鹿蕴儿正和奶娘抱着小舟在屋檐下晒太阳。小舟见明徽回来,乌溜溜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咿咿呀呀的张开小小的双手晃来晃去的。
明徽衣摆处混了血和泥污,只得遮掩着先去里屋换洗一番,结果往里走正看到段鸿亦倒在自己床榻上睡的正香。
“……”明徽一阵无语,心道这人怎么心还挺大的!
段鸿亦听到动静,揉了揉眼睛见是明徽回来了,忙不迭惊坐起身,一头长发炸成团的披在肩上,别提多滑稽了。
明徽不等人开口,一边把脏衣服脱了扔在地上,一边赶紧回道,“段郎放心,一切安好。你叔父现还在北镇抚司问话,大概明日就会放出来。”
段鸿亦蹙紧眉心盯视明徽,起身胡乱将头发半束起来,踉跄两步过来问道,“你,你受伤了?”
“没事没事。”明徽淡定的摆了摆手,去衣柜里翻了件干净的月白色对襟长袍换上,摇身一变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俊俏明媚模样。
明徽不知是心境在起伏中终于得到安宁,还是了悟良多。两人坐在桌前共饮下一壶热茶,明徽捏着手中茶盏,抬头望向门外湛蓝的天空,突然超脱道,“一个人的生与死,皆是自己的选择吗?”
段鸿亦不解的愣住,明徽继续道,“人又是否能干涉他人的生死命运?”
明徽望着天空持续发呆,点点滴滴的记起从大宁都司回来时普慧师父与他单独坐于马车上的对话。
普慧师父足有六十岁有余,背